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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邵庭帶著綺綺去的地方是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綺綺被傭人推到餐廳門口,看著裡面的一切愣住,只是幾秒後,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要來這裡。
霍邵庭見她看著裡面的一切不說話,問了句:“怎麼了?”
“這裡太過高階了吧。”
綺綺原先想著應該只是吃一頓飯,卻沒想到會來這種高階餐廳,她還沒來過這樣的餐廳,雖然黎家不差,可是她所接觸的東西,向來跟這種很遙遠。
裡面是水晶燈璀璨耀眼,讓人分辨不清楚虛實。
霍邵庭聽到她的話,走到她身邊,對傭人說了句:“你出去吧。”
傭人聽到他的話後,便從門口離開了,而霍邵庭接過綺綺所坐的輪椅,從後面推著她進去,不甚在意說:“只是吃一頓飯而已,沒什麼高階不高階的。”
霍邵庭來這邊只是想讓她放鬆,精神不那麼緊繃。
他在推著她到裡面後,便朝著一處留聲機走了過去,然後放了一塊膠片,一首輕鬆舒緩的鋼琴曲便從那留聲機裡流傳了出來。
音樂悠然而舒服,似站在曠野的山谷,撫慰著神經。
“怎麼樣?有沒有輕鬆一點?”
他立在那,像古老油畫裡的貴族男士,修長的腿,寬肩,良好的氣質,得體的儀容儀態
綺綺看著他,莫名的有一刻失神。
“嗯……嗯好像有輕鬆點。”
她腦袋相當混亂,語氣也有些急的回著。
霍邵庭倒是沒發現她所想,而走到她面前,朝她說:“我們跳支舞。”
桌上已經是擺滿了精緻的食物,跟銀質泛光的餐具,可他似乎並不急於用餐,而是在她面前低聲說著。
綺綺抬眸看向他,眼睛裡是愕然。
霍邵庭朝她伸手。
綺綺說:“我、我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從輪椅上輕輕牽了起來。
綺綺隨著他的動作立在那。
霍邵庭的手輕輕扶著她的腰,臉在她額上方說:“隨便怎麼跳,輕輕走動都可以。”
於是綺綺在他的帶領下,在音樂裡隨著他的步子一點一點走動。
綺綺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開始緩慢在鬆懈,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是迷離,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於一個不屬於她的世界。
綺綺知道姐姐的舞蹈很好,姐姐是學舞的,小時候她總愛躲在練功房門口偷看她跳舞,那一刻綺綺覺得她就像是一隻高傲優雅的白天鵝。
她在心裡想,邵庭哥跟姐姐應該也沒少在這樣的地方待吧。
她說不上是羨慕還是怎樣,只覺得姐姐的世界好像永遠都是她無法企及的,包括面前的這個人。
“習慣就好,以後可以去更多的地方見識更遠的風景。”
他感覺到她的緊張,於是在她額前低低說著。
“更遠的風景是什麼?”
她疑惑的問。
霍邵庭唇帶著絲極淡的笑:“是不同優秀的人,不同優秀的風景,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綺綺的臉低了下去一點,她當然知道說的是什麼。
他跟她說的是,優秀的人,從來不是於明那一類,而她人生的風景應該是超越於明這種人,而不是留在在於明這種人身邊。
綺綺的臉低著,所以她並沒有發現她的臉貼在他胸口。
霍邵庭的下巴,也正好抵在她頭頂的髮絲裡。
過了好久,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璀璨的燈光下,是霍邵庭抱著她的身影,女孩的臉龐是迷茫的,是稚嫩如羔羊的。
霍邵庭低下臉,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綺綺,生日快樂。”
綺綺立馬抬臉。
在她抬臉的瞬間,臉上的愕然無法止住。
根本沒人記得她的生日,就連她自己都忘了這件事情,她很少有過生日的時候,在黎家,她的生日只會讓黎夫人想到黎致禮跟她母親荒唐一夜後,有了她。
所以黎家都只過姐姐的生日,從來沒有她的,久而久之,她也不怎麼期待過生日了。
綺綺不說話。
霍邵庭的手落在她後腦勺輕輕撫摸了兩下,帶著點心疼,低聲說了句:“跟你無關,不要自責於自己,你的出生不是你決定的。”
他輕輕說著,那些話到綺綺耳邊後,讓她的心像是得到了解脫。
她總覺得自己出身,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