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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說:“不是,是不小心遇見的,就是上次太太人不見,我們去找她的那個廣場,許雲闔當時比我們先找到太太的那一次。”
“看來是不約而同了。”
霍邵庭語氣極其淡然的說著。
司機不敢再回話,而霍邵庭在漫不經心的說了這句話後,人便轉身進了大廳。
綺綺在到樓上後,莫名感覺到幾分陰沁,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於哪裡,只覺得那幾個傭人丟那張照片時的動作冷漠至極,包括霍邵庭看到妹妹霍筠的照片時,同樣是這樣漠視的反應。
正當她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時候,霍邵庭從臥室門外走了進來。
霍邵庭站在門口,問了句:“想什麼。”
綺綺聽到聲音後,當即朝著臥室門口看了過去,在她看過去的瞬間,她跟霍邵庭的視線碰上,她第一反應說:“沒什麼,只是有點累呢。”
霍邵庭走到她身邊:“是因為霍筠的照片嗎?”
綺綺立馬否認:“不是。”
霍邵庭又說:“過幾天是霍筠的陰生,如果你覺得害怕的話,先回檀宮住幾天。”
綺綺卻問:“邵庭哥,那照片為什麼要扔了?那不是你妹妹……的遺照嗎?”
提到這件事情上,霍邵庭臉上並沒有多少的感情,只說:“人死了,東西自然得丟,留在這裡,不過是佔據空間而已。”
綺綺聽到這話,瞳孔緊縮,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霍邵庭看著她臉色,沒再繼續往下說,只走到她身邊,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將她身子輕輕裹住:“是不是被剛才的照片給嚇到了?”
他默然的眼神,此時才帶著幾分柔軟跟擔心。
綺綺跟他拉開了一段距離:“沒有、邵庭哥。”
霍邵庭目光淡淡的看著她。
綺綺坐在他身邊的不遠處,安靜的低著頭在那。
她不知道他會是怎樣的反應,她的心在緩慢跳動著,她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面前那人的臉色。
正當她覺得呼吸有些不太順暢時,霍邵庭也沒再朝她靠近,包容著她剛才的行為,只說:“累了的話,就休息會。”
綺綺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低聲說:“嗯,好的,邵庭哥。”
……
那幾天霍邵庭也沒有太多時間跟她交流,因為過了兩天後就是霍筠的陰生。
霍筠的陰生,霍家這邊沒有大辦,只派了幾個傭人去了山上極其簡單的祭拜了下霍筠,綺綺發現這一天不見霍家人有任何的傷感,都很平常的過日子。
在霍筠陰生過後的第二天,綺綺接到許雲闔發來的簡訊,他在簡訊裡說:“綺綺,一起去看楓樹吧。”
綺綺在看到這條簡訊是,是在早上。
霍邵庭在浴室洗漱,而綺綺還坐在床上。
她握著手機在心裡相當疑惑的想,許雲闔怎麼會有她的新號碼。
她沒想明白這點,拿著手機看了許久。
在聽到浴室裡的動靜後,她立馬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後朝著浴室門口看去。
霍邵庭洗漱完出來了,見她還坐在床上,便問:“早餐是讓傭人送上來嗎?”
綺綺想了一會兒,慢吞吞說:“邵庭哥,我自己下樓就可以。”
他也不多言:“好。”
說完,又去了衣帽間。
綺綺握住手機的手在不斷抖著。
霍邵庭再次出來,這次他已經換好衣服了,襯衫跟西裝,不過領帶還沒束,他在床邊坐下後,淡聲對綺綺說:“你知道霍家為什麼對霍筠的忌日這麼簡單嗎?”
綺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
霍邵庭再次開口:“因為為了愛情自殺的人,是不配成為霍家的人,路是她自己選的,沒人逼她,所以她就要承擔死的後果,也就是說霍家的女兒因為一個男人而死,是不配被人懷念,記住的。”
過了幾秒,他看著她,問:“你知道我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吧?”
“許、許雲闔。”
“對。”
“是怎麼死……的。”
“跳樓自殺,當著許雲闔的面。”
綺綺毛骨悚然,身子緊縮著。
“二十三樓跳下,血肉模糊,當場收屍時,連骨頭都是散架的。”
霍邵庭在說著這一切的時候,像是在描述著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語氣連憐憫都沒有。
綺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