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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就是可惜了,好人做的好事兒,她沒瞧見。光聽別人說話,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一想到從前的一幕幕,沈長戈對韓嬋的熱烈寵愛,未輕煦的話,至少有七分是真。
沈韓兩人又破鏡重圓了,真是可喜可賀呢!
吳歲晚翹著嘴角,眼神涼涼如水,心裡恨恨罵道:“沈長戈,你個混賬王八蛋,最好咱們別再碰見。若不然,我對你就不只是拳腳相加,而是一定要讓你見見血。”
不分青紅皂白,見第一面就趕她回孃家。
為了給韓嬋撐腰,對她出手毫不留情。
,!
因著心中一點懷疑,無憑無證,就變身色狼,對她扒衣輕薄。
後來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又對她難分難捨,出爾反爾,強勢霸道,把她當寵物一樣關在山裡。
沒斷奶似的,惹了一屁股冤孽,明知危險靠近,依然對她不管不顧。大將軍帶著他的韓美人四處風流,卻把原配留給未輕煦還債,受盡凌辱。
再之後呢?大將軍從高處跌下來,摔斷了腿,仍然護著他的韓美人,寶貝著,珍重著。從來不想自己的良心有多不好,帶著被他害慘的原配去邊關過貧賤日子,每天認打認罵,裝的像個人,其實滿心滿眼還在惦記著他的韓寶寶。
這次從邊關跑出來幹什麼?
說什麼想念吳歲晚,明明是來搶他的韓美人。
他不知道吳歲晚一身傷痕是誰弄的嗎?
他不知道吳歲晚發瘋失常是誰害的嗎?
他一見韓嬋,就暈頭轉向,就忘了自己是誰,不說二話,不講道義,又把吳歲晚丟下了!
丟給了他的仇人,一個曾經暴力傷害過吳歲晚的瘋子……
沈長戈,你可真不是人!
我上輩子欠了你的嗎?
吳歲晚咬著唇瓣,紅著臉頰,眼睛裡水汪汪,腦子裡亂糟糟。
氣人啊!她自己不願意跟沈長戈走,和沈長戈不管她,卻帶著老情人跑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心情,是不搭噶的兩碼事兒。
而且……這種爛事兒,發生了不止一回,一次比一次窩囊。
吳歲晚氣懵了,前因後果,前塵今朝,一件件捋起來,捋了個七七八八,稀裡糊塗。
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在哪件事上多怨一點,又在哪件事上少怨一點。
甚至弄不清楚,這兩個男人,最可恨的是誰?
他孃的是半斤八兩,沒有一塊好餅,還都是被韓嬋啃爛的破餅,噁心死人了。
她活得太老實,和這幾個爛人攪和一起,躲不開也想不開,生生把自己逼瘋了,真是夠傻的。
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把別人逼瘋,自己一身輕鬆才對呀!
未輕煦對吳歲晚的心理變化一無所覺,只顧抱著她晃晃悠悠,句句暢想:“我猜啊!東元那幾個人,用不到過大年就會離開。到那時,宮裡不忙了,我就能日日陪著歲晚,研習醫術。”
“待到春暖花開之時,我還可以帶著歲晚到周邊逛一逛,我知道歲晚從前在鄉下是種過田的。未家在京郊有幾百畝地,找一塊地勢最好最肥沃的,咱們夫妻合力種點瓜果蔬菜。春播種,秋收獲,當大夫當膩了,當幾天農人,也蠻有意思的。”
“等到天氣大熱了,我再領著你往北面走走,哪兒涼快在哪兒待會兒。等到天氣大冷了,咱們就往南邊靠靠,哪兒熱乎在哪兒待會兒……”
“等再過個一年兩年,我就辭了太醫院的官職,和歲晚一起管理春善堂,給真姨養老,把濟世堂的生意搶過來,讓賀老頭子白忙活,也會很有意思的!”
“若是歲晚在大靖待膩了,玩夠了,我們就去外面看一看。不論是未家還是餘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多得花不完。我們倆遊山玩水,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以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你只要記著……你家裡不但有個好夫君,還有一座金山呢!”
未輕煦有很多打算,有風花雪月,有柴米油鹽,就是不提子孫後代和日子長遠。
他只能保證明年,不能預料後年。
他只能抓著生命裡最後一縷陽光,盡全力燦爛,卻不能阻擋黑夜的降臨。
吳歲晚被他的話語所染,漸漸升起一陣莫名的傷感,不知為了誰。
屋子外的雪沒停,又起了風,吹得窗簾嘩嘩作響。屋子裡擺著碳盆,一男一女圍著棉被喃喃低語,溫暖又溫柔。
男人說一句,女人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