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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瞧熱鬧上癮的,還有跟著起鬨,也來添一把火的。
出嫁後,沈家氣氛融洽,寡婦身份惹人憐惜。最窩囊的事,當屬到達榮城第一晚,無緣無故被韓嬋扯著頭髮咒罵。她的前夫君,啥啥指望不上,還差點捏碎她的肩膀。
當然,最慘的遭遇,依然是被喪心病狂的未輕煦,堵在雲霧山別院的小屋子裡……
可是,就在剛剛,她又一次嚐到了被人護著的幸福滋味,突然就原諒了所有。
得了芝麻綠豆大的一點好處,就忘了籮筐西瓜大的傷害,說出來愚蠢又好笑。
吳歲晚在心裡呢喃,我就是這麼不識數,就是缺愛,就是容易滿足。
就是要傻傻忘了以前,呆呆不想以後。
只管現在,和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傾心相許,靈魂相貼。
說她蠢,說她瘋,都沒關係。
她一個人堅強太久了,她想要的,就是一種感覺,就是每個人都有的,就是這麼簡單。
她會永遠記得這一天,永遠記得有一個男人為她失控,為她自卑,為她痴狂。
巷子裡,未輕煦和吳歲晚熱烈擁吻,吻得難捨難分。巷子外,沈長戈全身僵直,直面真實,痛徹心扉。
跟著他們一路閒逛,說說笑笑,卿卿我我。隨著他們躲進小巷,互訴衷腸,情難自控。
沈長戈無意丟失的珍寶,與他一步之遙,也是千里之迢,那麼近,那麼遠。
他彷彿看見了餘生光景,他呼喚著,懇求著,追趕著……
吾妻歲晚,是他的陣痛,是他的魔咒,是他的今生所求,來世所望。
求而不得?相望卻不能相守?
沈長戈轉身,形單影隻,蹣跚逃離。
風更緊,路更滑,腿傷隱隱作痛。
他挺直脊背,目視前方,忍住了眼睛裡的熱浪洶湧,卻壓不住心底深處的驚濤拍岸。
整個世界模糊一片,嗡嗡怪響。好不容易練穩的步伐,也在突然間凌亂不堪,皚皚雪地,印滿了荒唐與遺憾。
沈長戈悄悄地來,又悄悄地去,吳歲晚一無所知。一整個下午,她都和餘夕真膩在一塊兒,打算著她的生意。暢想著明年,銀號裡存多少銀子,糧倉裡又存多少糧食。
吳歲晚的誇誇其談,招來餘夕真的嘲笑,罵她就是個大財迷。而且,再說起話來,不說我家女兒,我家歲晚,而是我家那個財迷,怎麼怎麼著。
未輕煦可是不愛聽了,幾次護短,也不叫真姨了,叫餘大掌櫃的,餘大夫,餘師太。
餘夕真氣憤,篤定他們是一對討債的,兩頭圖謀她家產的狼崽子。
幸福是很常見的,某個飄雪的午後,老老少少圍著火爐,嗑著瓜子,說著平常話。
為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做著毫無意義地爭論,然後,一陣又一陣的開懷大笑。
日影西斜,吳歲晚去廚房給母親做菜熬湯,小凳子趁機把未輕煦叫到書房,偷偷稟告:“公子,下邊的人發現……沈長戈來了!”
“哦?”
未輕煦挑起眉梢,看不出絲毫擔憂,倒是饒有興味:“什麼時候來的?做了什麼?”
“天矇矇亮時就進了城,直接摸到了您和夫人的住處,然後又一路尾隨,一直到您和夫人在小巷子裡……呃,那個什麼……不知怎麼地……他又離開了,什麼都沒做,現在已不知去向。”
未輕煦長身玉立於窗前,雙手背後,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
小凳子替自家主子著急上火,惶惶不安:“公子,沈長戈很得新皇器重,前途不可限量。可如今,咱們只是一介商賈,再有銀子,也是幹不過他個當大官兒的。要加快想個萬全的法子,正面交鋒絕不可取,最好明日就離開此地,咱們不能幹等著他找麻煩吶!”
“不會的!”
未輕煦推開窗子,風雪湧進來,拂過他的臉頰和髮梢,吹翹了他的嘴角:“沈長戈不會為難我們的!”
“為什麼?您可是傷了他的大腿,還搶了他的妻子……”
“因為……”
未輕煦笑出聲來:“沈長戈害怕歲晚生氣啊!”
小凳子迷惑:“啊?啥意思!”
沈將軍上陣殺敵,勇猛得很。在未公公手裡吃了大虧,不尋機報復。眼瞅著他和自己的愛妻出雙入對,還得忍住脾氣,不敢輕舉妄動,好像說不通啊!
按照一般人的尿性,不是應該提起大刀,來一頓你死我活地廝殺嗎?就是不好親自動手,也會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