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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對壘,每一次都是戰無不勝。怎的到了這窮鄉僻壤北寧縣,就要跌個跟頭不成?
不應該,怎麼想都不應該!
難不成這春善堂背後出了個高人?
有他親家賀大掌櫃的坐鎮,也沒聽說春善堂的人事上有所變動。
明明上個月,勝算已經很大了,怎的這個月,突然變了天。
袁大夫四處打聽,北寧縣春善堂誰來當家,打聽來打聽去,竟無人知道背後誰說了算。
無奈之下,袁大夫給他親家和女婿分別去了信,以謀出路。
濟世堂這邊還沒有答覆,春善堂那邊又出了新花樣。背後的新掌櫃給醫館配了兩輛馬車,年前半個月,走鄉串戶,免費看診。
原就是個老字號醫館,名聲自來就好。不嚴重的病,不賣你藥,教你保養的方法。嚴重的病,買一半藥贈一半藥,價錢比自己配的還要低廉。
來濟世堂看病的人越來越少。
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呢?
袁大夫著急了,想要故技重施,找些混子,去春善堂攪事兒。
找了一波又一波,那幫混子商量好了似的,給多少銀子都不幹。袁大夫正想著去外地調來自己人,一定要把缺德事做成。
不想濟世堂門口來了一大群混子,抬著一具屍體,連鬧了三天。就說他們治死了人,賠銀子都不走,直鬧到濟世堂關了門。
吳歲晚知道,袁大夫不可能那麼容易死心,年後還有開門的打算。
原本她是想要在正月裡,就回到春善堂表明身份,卻被餘夕真的一封信攔了下來。
母親在信中說朝廷會在近期有大變動,賀家也在尋找她的下落。
餘夕真一再囑咐女兒不要回京城,就以現在的身份留在北寧縣,也不要再有書信來往。等京中形勢穩了,母親找來,再做打算。
賀家找她,是因為賀行猜到了北寧縣是她在攪和。賀大掌櫃的不會要她的命,但他的兒子們可就不好說了。
吳歲晚離開京城之前,已經和青叔和冬姨打好招呼,安排了接應。
她又沒在北寧縣的春善堂露過面,即使這裡有賀家的內應,也很難猜到一個窮僻巷子裡化名“邱雁”的小女子,會是春善堂的少東家。
生意上的難處,該怎麼解決?都在吳歲晚的掌握之中。她再當幾個月的幕後指揮,等等母親,也沒什麼的。
只是……朝廷有什麼變動?會不會和九千歲有關係呢?
他的名聲可不算好,多少人盼著他死呢!
一個人的新年,吳歲晚也把吃穿用度準備得齊全。按照當地的風俗,包餃子,蒸包子,還炸了一小盆面葉子。
只是偶爾,也顯得心不在焉,時不時想起未輕煦,因為還沒過去正月十五,朝廷大事就傳到了北寧縣。
據說小皇帝要娶東元四公主,掏空了國庫,還要掏空老百姓的糧倉。九千歲未公公極力促成,增加明年賦稅,欲置百姓於水火。
街頭巷尾傳遍了,九千歲是個禍國殃民的壞東西。
儘管朝裡朝外一片反對之聲,滿載十萬擔糧食的求親車隊,還是從京城出發,趕往東元。
吳歲晚聽得心驚膽戰,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未輕煦就是想要儘快把自己搞死。
想死,直接喝副藥就是嘍!真死假死,還不是隨一個大夫的心意嗎?何必大費周章呢?他在圖謀什麼?
正月裡,吳歲晚上街閒逛,每每路過茶館酒樓,總要去大堂裡站一站,聽聽各地傳來的新訊息。
“聽說了嗎?九千歲的好日子到頭啦。”
“怎麼說?他再不幹人事兒,架不住皇帝信任他,一般壞東西的好日子都長著呢!你沒聽說禍害遺千年嗎?”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大靖朝可不是隻有小皇帝能當皇帝。魏王齊王都沒幹成的事兒,這一次可能讓代王幹成了。”
“咋地?代王也要造反?”
“啥叫也要啊?啥叫造反啊?人家本就是先皇嫡子,侄子當不好皇帝,昏庸無能,寵信官宦。皇叔作為長輩,教訓教訓侄子,清理清理禍害,那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不是,不對吧!先皇隻立過一個皇后,那一個皇后只生了一個先太子,這代王算是哪門子嫡子?”
“先皇后只生了一個兒子是不假,但她把一個喪母的皇子養在了膝下,就是如今的代王。”
“哦……在禮法上,勉強能說得通。”
“說不說得通?那要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