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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家歲晚年紀輕輕就在醫界闖個響亮的名頭,做大靖朝歷史上,第一個名揚八方的女大夫。”
“夫君這麼好!”
吳歲晚歡呼雀躍,踮起腳尖,吻男人的唇。
未輕煦熱烈回應,一種無法言說的悶痛。
清晨,起了薄薄一層霧,長街行人寥寥,春善堂門前卻聚集了十幾個大夫隨從。
未輕煦踏下一步臺階,緩緩鬆開吳歲晚的手,回頭微笑。
向前走了幾步,踏下四層臺階,又一次回頭微笑。
眾目睽睽之下,吳歲晚也不好表現得太過親近,只得柔柔笑著囑咐:“夫君,快去快回……”
未輕煦走到馬車前,再一次駐足回頭,時候略久。其他人都上了車,他還痴痴地仰望臺階上的吳歲晚。
“夫君,我在家好好的,你也好好的……”
“嗯……歲晚好好的……”
未輕煦勾唇,眉目如畫,笑容暖暖,他希望吳歲晚永遠記得他最好看的那一面。
兩輛馬車消失在長街盡頭的霧氣裡,吳歲晚望了又望,實在啥也望不著了,才忽然想起,夫君沒有說他何時歸來,她也沒有問他何時歸來。
沒關係的,夫君說了,這種疫病在古籍上有記載,他見過老方子,再結合今時病人的症狀,稍作修改,遏制不難。
更何況,她夫君醫術高明,厲害著呢!吳歲晚放鬆心情,忙她自己的事。
初來乍到,第一年春耕,他們只在平城買了二百多畝地。
作為有一個有豐富種田經驗的大地主婆,張羅這麼一點點田地的耕種,像玩兒過家家一樣簡單。
三日後,哪塊地種什麼,怎麼種?吳歲晚都拿了主意,安排妥當,吩咐給下面人去做。她自己有了新的目標,去選一塊大草場。
沈長戈閒來無事,有事也無事,從早到晚跟在吳歲晚身邊,見縫插針獻殷勤。
吳歲晚對待前夫君,沒有熱絡,也沒有冷落。就像對待熟人朋友,該客氣客氣,該說笑說笑。就這麼不遠不近,足以讓沈長戈樂得找不著北了。
“歲晚,小心……不要把韁繩勒得那麼緊……”
沈長戈跟在吳歲晚的馬匹側面,張著手臂相護,時刻準備著搶過韁繩,或是翻身上馬。
未輕煦帶著吳歲晚騎過馬,都是貴族圈養得老實巴交的馬匹,失了野性,循規蹈矩,不敢邁大步,和草原上肆意馳騁的烈性馬沒得比。
吳歲晚略微鬆了鬆手勁兒,冒了一身冷汗,不是她膽小,而是胯下的俊馬野性難馴。
它的四個蹄子刨著泥土,亂晃不停,讓吳歲晚很難保持穩重。渾身的肌肉一鼓一鼓,隨時衝鋒上前的勁頭,她也是第一次體會。如何駕馭?一點經驗都沒有。
也是她心血來潮,自找的騎虎難下。今日一大早便出門四處遊蕩,瞎琢磨。
城郊方圓五里,都是各個大戶人家圈了幾代的草場,沒有賣的,也沒有租的。
再往遠處走,倒是有些沒開荒的,但地勢品相都差了一點。
吳歲晚覺得沒意思,又不想太早回家。便借來一匹馬,想要自由自在跑一圈兒。沒料到,有些事好想不好乾,這馬不聽話呀!
她想下去,有沈長戈守在旁邊,她又不好認輸,多沒面子。
若是輕煦在這裡就好了,她會軟軟地叫一聲夫君,嬌裡嬌氣地說我害怕,夫君抱我下去,回家歇歇……
吳歲晚一分神,韁繩又扯緊了,馬兒嘶鳴,前蹄抬起。
“啊……”
隨著女人一聲驚叫,沈長戈利落上馬,一手扯韁繩,一手箍住吳歲晚的腰身。
“別怕……沒事的,讓它跑起來……”
沈長戈隨彎就彎,隨著馬的心情,放鬆韁繩,兩腿輕輕一夾肚皮,駿馬便沿著草場小跑起來。
兩人不是第一回親近,吳歲晚沒有多少羞澀,只是一開始有那麼一點點不自在。但迎風奔騰的暢快,沖淡了不該有的雜念,她只是一門心思地尋摸感覺。
吳歲晚是聰明的,跑了兩圈兒就著急忙慌地趕沈長戈下去,她要自己策馬疾馳,追風闖天下。
沈長戈百般不願鬆開吳歲晚,緊趕著跨上自己的駿馬,追隨而去。
想到這幾日,吳歲晚在處理生意上的乾脆利落,雷厲風行,再看她駕馬賓士的自由歡笑,颯爽耀眼。
對賺錢一竅不通,只懂得打仗的沈大將軍,迎風嘆息。
媳婦兒太過聰慧能幹,獨立自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