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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歲晚一氣捏了五個沒有面目的小人,實在不知如何繼續,認可坐在那裡發呆,或是重新再捏一個,也沒想起來對著身邊的“輕煦”瞧上一眼。
或許,在心底最深最深的那一處,她是明白的。
每個人都是肉體凡胎,有愛,自然活得輕鬆愉快。無愛,要靠自己堅強拼搏。
每個人都會疲勞,逃避,躲藏,軟弱,就是老虎還有躲在山洞裡黯淡無光,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
吳歲晚從小缺愛又缺錢,一個人翻山越嶺,傷筋動骨,心裡的期盼倒塌,無力堅持。怎麼不可以自我欺騙,自我安慰呢?
平城的將軍府可不一般,是代王潛邸。一文一武,兩個大舅子眼巴眼望都沒求著的賞賜,被沈長戈輕輕鬆鬆的得了來。
皇權,官場,謀術,究竟怎麼玩兒?沈長戈一知半解,也不用仔細鑽研,以他的性子,研也研不透。
他只認準兩條路,豐滿羽翼,吃誰向著誰。
新皇正值壯年,太子之位懸空,邊關戰亂四起。他沈長戈是難得的將帥之才,正有用武之地。若想今後步步高昇,不用費心結交任何人,只聽皇帝指揮,和其他官僚表面過得去就行了。
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
新皇身體康健,嫡皇子和庶長皇子,為了上面的位子,再爭個十年二十年,都不在話下。
到那時,沈大將軍兵權在握,誰是明君就選誰,誰能給百姓造福就選誰,誰能給他沈長戈榮華富貴就選誰。
只有別人巴結他的,他不用給任何人留臉。
所以,有小廝跑進園林稟報,譚大將軍到訪之時,沈長戈也只是隨便一句:“請進來吧!”
“嘖嘖……”
三寶在一旁撇嘴怪叫:“你也太牛氣了點吧?人家譚大將軍比你官位高,人家還是皇親國戚,你就把人請到露天地裡見面?”
“那又怎麼樣?我又沒請他來,我忙著呢!”
沈長戈掏出帕子,沾了池塘水,把吳歲晚臉上的泥點子揩掉,絲毫沒有整理自身儀容,接見貴客的意思。
三寶忍不住操心,往前湊了兩步,提議道:“你快把自己洗洗乾淨,引著譚大將軍到前廳去好好說話。我在這裡守著夫人,她不吵不鬧,沒事兒的……”
沈長戈揮手驅趕,不耐煩道:“不用你管,我媳婦兒我自己會守著。”
再說,姓譚的來訪能有什麼正經事?邊關太平,偶爾竄過來幾個探子,都是小打小鬧。東元一貫的戰法,就是落雪之後搶劫挑釁,吃準了大靖官兵只防守不攻擊,又受不了寒天凍地。
一定是譚啟賦和莊致康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了不愉快,打算扯一個無辜之人瞎摻和。又或者是死性不改,偏要介紹貌美如花的大侄女給他認識。他家閨女就像嫁不出去了似的,見著男人就硬塞。
“哈哈……沈兄弟,還是你會享福啊!”
譚啟賦拐過月亮門,遠遠瞧見沈長戈的身影,朗笑出聲:“你這園子也真讓人眼饞,我向皇上求了多少回,就是不給我。現如今借了沈兄弟的光,也來逛一逛……”
“譚兄來了……”
沈長戈直起身,笑容親和,朝兩丈外的涼亭比了比手勢。
“那方景色更好,我們兄弟喝茶閒聊!”
“好好……”
譚啟賦笑著應和,提步欲走,卻發現沈長戈沒有跟上,而是蹲下身哄女人去啦!
“歲晚,我們拿著泥巴去涼亭裡玩,可以坐坐,還可以喝茶吃零食……”
吳歲晚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手上揉著泥團,卻也隨著沈長戈的力道起身,帶她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歲晚好乖,我們再多拿一點泥巴……”
沈長戈彎腰在池塘邊又扣了一大把,黑乎乎也粘糊糊。一手牽女人,一手抓泥巴,邋里邋遢,走了過來。
譚啟賦半張著嘴,愣了一瞬後,才勉強笑問:“沈兄弟,這位是?”
沈長戈笑意燦爛,帶著一點顯擺:“我的妻子!”
“呃……啊?”
譚啟賦太過震驚,很難不目瞪口呆。
沈長戈有妻子嗎?不是傳說鄉下原配領不出門,早丟回老家了嗎?不是傳說一個貌美小妾也玩膩了,不知折騰到哪裡去了嗎?
這是哪一個?周身姿色平常,以妻相稱,想來是那個鄉下婆娘。
但是,任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是什麼妻子?這是哪裡淘來的傻子吧?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