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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勁頭比男人還爺們兒。
當她們和嬌巧玲瓏的大靖女人站一塊兒的時候,風景特異,不好評價美醜。
她罵她矯揉造作,她又笑她粗野如牛。
你瞧瞧,那個圍著火紅披風的女人,腰肢款款,姿態風流。即使圍帽擋得嚴實,只露出尖尖下巴,也是瓷白的肌膚,如玉般瑩潤。女人瞧去一眼,也想摸上一把。
只是一個背影就迷倒萬千,若是看了正臉,還不知如何驚豔。
那女人身旁只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僕婦,步履匆匆,穿梭於人群中。就像駱駝堆裡鑽出來一個嬌弱無害的小綿羊,格外扎眼。
沈長戈順著吳歲晚的視線望去,正趕上一陣風吹來,那女人側身和僕婦說些什麼。
圍帽被吹翻,露出了驚世容顏,披風被吹開,現出了鼓囊囊的肚腹。
“哎呀……”
吳歲晚驚呼:“真的好美呀!還是個孕婦呢!只是……”
憑醫者的經驗,那女人肚裡的孩子懷得不太好。
還有那張臉,美得似曾相識,讓她莫名地不喜歡。
吳歲晚的雙眼呆滯無神,整個人僵立不動,一團亂麻的腦子裡,有一個小人正在披荊斬棘。
那女人很美很特別,她是認識的。
是誰?怎麼認識的?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因為誰認識的?
怎麼見了她,就會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危險?
小人焦急,尋找奔跑,前方的路突然斷裂,一腳踩空,吳歲晚抱著腦袋,輕呼了一聲。
“別想,別看……”
沈長戈擁抱吳歲晚入懷,捂著她的太陽穴,遮住她的視線,輕輕揉按。
“歲晚,回去洗洗眼睛就好了……”
“嗯?”
吳歲晚思考致頭痛之後,又感覺筋疲力盡,雙手扯著沈長戈的衣襟,打了個哈欠:“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沈長戈的嘴角含著一絲詭譎的微笑,目送那美人兒走到長街盡頭,拐進一個平民巷子……
真是冤家路窄,謝老天爺賞賜。
“歲晚,吃塊糖吧!”
沈長戈從懷裡摸出藥瓶,捉住吳歲晚的小手攤開,倒出一顆紅色藥丸。
“嗯?為什麼給我吃糖?你說過的……要天黑以後才能吃,我都記得呢!”
吳歲晚皺緊眉頭,盯著手心裡的紅色糖果,懷疑道:“這個……會不會是毒藥?”
“呵呵……真是個小機靈鬼。”
沈長戈按住吳歲晚的後腦,在她的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
“歲晚,你又忘了。咱們臨行前不是說過嗎?你表現得好,多給你吃一顆糖,這個就是嘍!”
“哦……我想起來了。”
吳歲晚恍然大悟,把糖果湊近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就是那個味道。隨後,沒再猶豫,吃到了嘴裡。
“歲晚乖!”
沈長戈摟著吳歲晚的肩膀繼續行路,一步一停,時刻關注著她的表情變化。
小拇指肚一般大小的藥丸子,入口即化,甜味消散,也只用了幾個呼吸。
吳歲晚的動作慢騰騰,邁一步打兩個哈欠,走出兩丈遠,直接伏在男人胸口,眯著眼睛嘟囔:“好睏啊!”
“困了就睡吧!”
沈長戈的臂膀強壯,把吳歲晚橫抱在懷中,又害怕她睡得不安穩,心中再是焦急,也沒有快步而行。
東邊菜市場附近,三寶帶人迎了過來。
“哎……將軍,不用去找了,那個賣肉的婆娘說她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還常年不在她的身邊。我向周圍人打聽,他們也說從來沒見過什麼會馴馬的少年人。許是那馬場主害怕咱們和他搶人,沒有說實話。也或許是那賣肉的婆娘沒有說實話,誰知道呢?一聽咱們的口音不一樣,誰也不願意搭理,再去找也找不出個結果的……”
三寶離著老遠,就瞧見夫人被將軍抱在懷裡。這是又犯病了,還是累著了?他是趕著忙地稟報得來的訊息,恐怕主子們白跑一趟,多辛苦。
只是他叭叭了一通,沈長戈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一靠近,就將懷裡的女人放到三寶懷裡。
“這是咋地啦?”
“去找輛馬車,帶著歲晚,即刻返程。”
沈長戈摸了摸吳歲晚的臉,確定她真的睡熟了,略微放下心來,臉上的表情卻多了一絲狠辣。
“出啥事了?你要幹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