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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憂慮:“如果歲晚生不了兒子,你會不會為了傳宗接代,冷落歲晚,轉身納妾?”
沈長戈愣了一下,很快想通了什麼,鄭重答道:“歲晚生的,無論男女,我都喜歡。就是她能生,卻不願意給我生,我也會一直寵愛她一人,絕不納妾。”
先不說沈家,他還有兩個兄弟,已經成親生子,有了後代。就是他親生父親,為了傳宗接代,背叛正妻,納了小妾生了他。導致夫妻離心,小妾受罪,恩怨到死都沒有了結。那份鬧心巴拉他是從小看到大。
再說他自己,傻不拉幾,犯了和父親相同的錯誤。先是追求美色,和韓嬋轟轟烈烈。新鮮感過去,感情冷淡,又為了面子,拖泥帶水,違背俗禮,妻妾不分。
他不僅愚蠢,還貪得無厭。慢慢對歲晚動了心,不管她的意願,空口白牙,厚著臉皮,死抓著不放。把歲晚關在四方宅院,逼迫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窩里窩囊做他的賢妻。再為了韓嬋肚子裡的孩子,護著姘頭,傷了原配……
沈長戈晚上睡不著覺,想起過去,都後悔得要死,直罵自己是個傻叉。
誰在他跟前兒,說傳宗接代,納妾睡女人的事兒,他也是嘔得要命。為啥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找刺激,上趕子倒黴。
不為了美色,不為了後代,他怎麼會混得如此悽慘?
歲晚若是真的能夠回到他的身邊,還願意給他生一個孩子,他都想朝天叩五百個響頭。這是做了幾世的善人,才能修得今生的稱心如意。
浪子回頭容易,找一個甘心情願接受浪子的女人不容易,讓傷痕累累的原配接受渣滓前夫更是痴人說夢。
沈長戈自己都不敢想象,歲晚做回沈夫人,再生一個沈姓的孩子,他得高興成什麼樣?
“嗯……希望沈將軍說到做到。”
未輕煦嗓音低柔,端起茶杯把玩,像是陷入沉思,沒再說什麼。
沈長戈緊鎖眉頭,心中的不安加劇,不由問道:“你怎麼了?有啥不好的打算?”
三寶的小眼睛滴溜亂轉,坐在一旁,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止不住猜疑,這未公子怎麼像在交代後事?
一個問,一個猜,一個神魂出竅,正僵持不下,吳歲晚帶著一個婆子,一人端了一個食盤走進屋來。
開飯了,放了兩張桌子,大夫小工和三寶一桌,未家夫婦和沈長戈一桌。
三寶性子開朗,和誰都能聊到一塊兒,他所在的飯桌歡聲笑語不斷。
再看沈長戈這一桌,只見吳歲晚和未輕煦相互夾菜,對視微笑,輕聲交談,彷彿另一個大活人不存在。
沈長戈一口菜能嚼一百下,眼珠子黏在吳歲晚身上,很快把未輕煦的詭異拋到一旁,嫉妒起他對妻子的親密。
夜深了,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也不知是吃多了,還是吃少了,沈長戈的心口處冒著酸水。酸得眼睛泛紅,舌頭麻木,撅著大嘴離開了春善堂。
“將軍,我咋覺得未公子遇上什麼事兒了呢?今天晚上的話,說來說去的,聽著喪氣。”
三寶看明白主子的臉色,知道他心情不愉,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沈長戈大踏步走在無人的長街,時不時回頭瞄一眼春善堂的方向,不在意的語氣裡又摻雜了一點點憤恨:“他能有什麼事兒?就是自慚形穢,知道自己配不上歲晚,但又不甘心快快離開。娘們兒唧唧的反反覆覆,想要刺激我嗎?我就耐心等著,哪怕等到他老死,我也等著。我身強力壯,還拖不過他一個死太監嗎?”
“哦……”
三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又實在想不明白,究竟哪裡不對勁兒。
別人的鬧心事兒,他跟著瞎琢磨啥?還是想想自己的開心事兒吧!
“將軍,你知道嗎?夫人說了,蘭溪和孩子都好,我家小七都會爬了。等到了夏季,讓她們母子和春善堂的餘大夫一起來平城。我得親眼看著我兒子走第一步路,聽他喊第一聲爹爹,哎呀,想想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