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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合攏,垂花門立著的小女孩兒,撲閃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哎……曦兒……”
沈長戈的臉色由陰轉晴,蹲下身,張開手臂,柔聲招呼:“曦兒,過來!”
“爹爹……真的是爹爹。”
未曦奔跑,前兩步還笑嘻嘻,跑到半途就苦了臉,待得撲到沈長戈懷裡,已經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爹爹,我好想你啊!啊……”
“好好……不哭,爹爹也想曦兒……”
沈長戈拍哄著未曦站起身。朝著垂花門張望,只有兩個婆子,還是不見歲晚。
他沒有太多的情緒外露,依舊哄著懷裡的孩子,抱著她朝後院走去。
“曦兒,爹爹離開幾個月,你過的好不好呀?”
“好……也不好……”
“哪裡好?哪裡不好?”
“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就是好。沒有爹爹,孃親也不舒服,就是不好……”
沈長戈的心臟一縮,急聲問答:“孃親怎麼不舒服呢?是生病了嗎?”
未曦乖乖點頭:“是呀,過年的時候,孃親都不能吃肉肉,一吃就會吐。現在好一點兒了,也很挑食呢!”
沈長戈抿緊嘴巴,加快腳步,沒有什麼比快一點見到歲晚更重要。
越過垂花門,穿過小庭院,邁入將軍府的大花園。
樹葉新綠,百花初綻,胖了兩圈的吳歲晚,正坐在曾經玩泥巴的亭子裡吃糕點。
“長戈,你瘦了……”
沈長戈一身軟甲,抱著胖嘟嘟的女兒穿過花叢,就像一隻老虎抱著幼崽,從畫中走來,威猛又柔情。
正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正是靜靜一站,微微一笑,就可以讓很多女人心臟狂跳意亂情迷的風采。
吳歲晚捏著糕點,眯眯眼,情不自禁,輕聲讚道:“不過,你就是瘦了黑了,也比這滿園的花兒都好看。”
沈長戈面無表情,步入涼亭,把女兒放在地上。
未曦蹦蹦跳跳,跳到吳歲晚身邊,又輕輕慢慢挨著母親落座,把小手按在她的肚腹上,小聲說道:“弟弟,爹爹回來嘍!”
沈長戈解下腰間的佩刀,遞給身後跟著的婆子。而後緩步走近妻子,彎下腰,抻著脖子,張開嘴巴。
吳歲晚嘟了嘟唇,很是捨不得的樣子,把那塊糕點塞入了沈長戈嘴裡。
“甜嗎?”
“甜……”
沈長戈聲音嘶啞,淚光閃爍,帶著鐵套的右腿,跪倒在妻子的腳邊。
“歲晚,你胖了……”
“胖的真好看!”
男人的手上有硬硬的繭子,還有未愈的傷痕,輕輕撫在華貴的衣料上,勾起絲線,放不開,也扯不斷。
他的臉頰潮紅,貼著圓滾滾的肚皮,一顆晶瑩的淚珠,浸透薄薄的衣料,親吻最愛。
沈侯回了平城,又好像沒回來。慶功宴不去,兵也不管,就是整天窩在府裡陪老婆孩子,吃喝玩樂。
最最大膽的是,兩口子都得了陛下封賞,進京謝恩的事兒都不著急。直接上書給皇上,說等孩子出生,長到六個月以上,再挑個時間再說。
要問吳歲晚得了什麼封賞,沈長戈怎麼不抱怨皇上和莊致康呢!
因為沈侯夫人花錢給自己買了個官兒。
去年春旱,榮城更嚴重,很多山地絕產,讓吳歲晚想起了多年前許過的願望。她要從希城把離江的水引到榮城,挖一條可使子子孫孫得力的灌溉溝渠。
於是,去年秋天,她以春善堂的名義撥出了十萬兩白銀,用作挖渠的本錢。又以榮城地主婆的身份,捐出了十萬擔五穀,用作挖渠工人的口糧。
再有冬季裡,她養的女兵勇猛殺敵,表現出色,又添功績。
更有吳大夫醫術高明,風寒藥方廣濟萬民,百姓中的風評極好。
所以,當今聖上繞開沈長戈,直接給吳歲晚封了個超一品夫人。封號沒有沿用普通誥命的官名,而是用了她的本名“歲晚”。賜府邸領俸祿,與各個高官身後的那些“夫人”是天地之別。
因為“歲晚夫人”的爵位是自己掙來的,與她的丈夫無關。那些靠男人求來的誥命夫人在她身旁黯然失色。
吳歲晚,要錢財有錢財,要能耐有能耐,要地位有地位,而且不比她丈夫的侯爵位低多少。
啥都不缺的情況下,那個侯夫人的名號,要來有何用呢?
吳歲晚很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