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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還抱著吳歲晚晃晃悠悠,不知道怎麼哄勸下去。不想車簾被撩開,三寶瞄了一眼兩人過於親密的畫面,立馬就炸了。
“哎哎……你幹啥呢?你這是幹啥呢?你忘了你是誰了?這位可是我們家將軍的正經夫人,你那爪子往哪抱呢?”
三寶爬上來,不管不顧去拽吳歲晚,順手對凌花花的肩膀捶了好幾拳。
“奶奶滴!小寶子,你真是膽肥了,越來越無法無天,你跟誰倆呢?我被你們主僕倆折騰好幾個月,辛苦費還沒朝你們要呢,一個個的都給小爺擺臉色,真是慣的你們哪!”
“你用你那小狗腦袋好好回想回想,小爺那麼多女人,哪個不比她好看?你當小爺是什麼俗人吶?餓急了,啥都吃?你也真是狗眼看人低……”
三寶不理凌宸的吼叫,把麵條似的吳歲晚背起來就走。
“夫人,將軍就在不遠處的小村子裡藏身,等您等的很辛苦。一會兒啊……若是知道您回來了,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三寶體力好,也是因為意外迎回主子而興奮得生了邪勁兒,揹著一個大活人,行在冰雪鋪就的山路上也步履翻飛。
吳歲晚卻覺得如今的情景異常荒謬,只恨自己口不能言,腳不能動。
若不然,她一定拼盡了全力逃走。隨便跑到哪裡,吃糠咽菜也不想再見到沈長戈。
不知走了多遠,吳歲晚抬不起頭來,只覺得周圍白雪晃眼。
三寶似乎也累了,腳步放緩,大聲呼喊:“將軍……將軍……快來啊!你看看,我把誰帶回來啦?將軍,你快來看,夫人回來啦!”
“哎?是三寶……”
“是真的,他背了一個女人!”
“哎呀……他們出去探個訊息,就把夫人救回來了嗎?”
“這是什麼好運氣啊?”
幾個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期間參雜著金屬鐵器的吱嘎吱嘎,細碎刺耳,逐漸慌亂。
吳歲晚感覺三寶的手勁兒一鬆,身子不由自主地滑落下去,沒有預想地痛摔,而是穩穩落入一雙強勁的臂彎裡。
“歲晚?”
“……真的是歲晚!”
一隻佈滿老繭的大掌捧起她的下巴,吳歲晚被迫抬眸,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即使寸長的鬍鬚遮蓋了他的半張面容。
“歲晚……我的歲晚……”
沈長戈難掩哽咽,腿一軟,半跪於地,抱緊吳歲晚,對著她的臉亂親一氣。
“歲晚,對不起,是我把你弄丟了……你還好嗎?我好想你啊!你還好嗎?”
久別重逢,沈長戈愛意湧動,吳歲晚卻是氣憤難平。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不肯放過她,各自安好不行嗎?
憑什麼?憑什麼韓嬋不要你了,我吳歲晚就要收留你這個破男人。
你對我的喜歡,說有就有,說沒就沒,我的去留全由你一人說了算嗎?
若不是你姓沈的,貪心不足,出爾反爾,獨斷專行,我吳歲晚又何至於遭受那一場屈辱磨難。
今時今日的拯救和挽留,愛惜與不捨,都是假的,都是她不想要的,只讓她覺得噁心憤怒。
吳歲晚不想認這個命,她的憋屈無可訴說,硬把自己逼出了眼淚,想出聲罵沈長戈,卻只發出了小小的兩聲“啊啊”。
“歲晚……別怕,我是你的夫君沈長戈,你又不認識我了嗎?別怕,別怕……”
沈長戈心慌又心疼,手忙腳亂地擦拭吳歲晚的淚水,紅著眼眶,不知所措。
吳歲晚啊了一聲,又啊第二聲,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悽慘。
“怎麼啦?怎麼啦?”
沈長戈手臂使勁兒,抱緊吳歲晚,費力站起身,蹣跚了兩步,快速往屋子裡而去。
“歲晚,他對你好嗎?有沒有傷到你?你哪裡疼啊?讓我看看……”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他再次傷害你,怎麼辦?我很害怕的……”
沈長戈把吳歲晚放置土炕上,又急不可待地去扒扯她的衣裳,貼身夾襖的紐扣帶子都被他拽爛了。
雪白的胸背,不見青紫,只是從前的烙鞭疤痕淡了些。
粗礪的大掌又解開裙帶,慢慢遊走,捏著她的骨骼,撫著她的面板,感受著她的體溫。
吳歲晚任人宰割,憋屈得腦仁疼,又一聲嘶喊之後,氣暈了過去。
沈長戈的難過也如洪水決堤,埋首在女人的胸口,淚流不止。
太陽卡在山頭,晚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