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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沈長戈猶豫:“可是,夜深擾民多不好,況且天乾物燥,火星四濺……”
韓嬋又叫喚開來:“你什麼意思嗎?這不行那不行,你就是存心想找我的不痛快……”
沈長戈不勝其煩:“好了好了……都隨你!”
快點放,放完了該幹嘛幹嘛,這一日他也夠累的,心累!
韓嬋心計得逞,偷笑不停,男人哪裡懂得女人的小心眼兒。
韓嬋就是故意要在府中放煙花,就是要讓吳歲晚瞧一瞧,她有多受寵。就是想讓那鄉下女人難受,讓她認清自己,不要自不量力,和她韓大美人爭夫君,她還不夠格。
好的不靈,壞的靈,沈長戈的擔心沒有落空。煙花響了三四聲,照亮了夜空,也點燃了後院的柴禾堆,幾個呼吸間,廚房便是一片火海。
“走水啦!”
“都別睡了,快起來救火。”
吳歲晚回府後,陪著沈契說了一會兒閒話,詳細地說了說孫氏在庵堂裡怎樣安置。
“唉……”
沈契無限感傷,孫氏沒有親子,他也是個無能的,惹她心死絕望,又無法陪她地久天長。
他早早地走了,往後餘生,誰來照顧她呢?
“你母親幾年前就要落髮為尼,若不是父親攔著,她早就與沈家沒得關係!”
沈契的臉色黑黃,唇色如紙,軟綿綿斜靠在床榻上,眼睛裡聚滿了淚珠。
“歲晚,父親走後,即使你母親遁入空門,不受世俗之禮,你也要替父親多去看看她!”
“我會的,父親放心!”
吳歲晚鄭重其事地答應下來,服侍著沈契吃了藥,又交代守夜的婆子們精心些,有事趕快告知她。回到自己房裡剛剛洗漱好,就聞見一陣濃煙嗆鼻,隨即是走水了的喊叫聲。
“晚姐姐……出來瞧熱鬧啊!”
蘭溪著急忙慌闖進來,帶著一點幸災樂禍,拉起吳歲晚就要出門。
“我就說姓韓那女人就是個災星吧!我還真的說對嘍!”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面頂著廣威將軍夫人的名頭喝了幾口貓尿,就忘了自己真實的底細,也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偏要纏著將軍放煙花,把廚房點著了……”
蘭溪伏在吳歲晚肩膀上,哈哈笑:“將軍也是活該,養著一個麻煩精,一天不找事兒,兩天早早的。明天城裡就要傳出閒話來,他們兩個凡人,比天王老子還招人唸叨,笑死人啦!”
吳歲晚隨著蘭溪的腳步走出很遠,突然想起一件事。韓嬋是不是麻煩她不知道,她也毫不關心,但她的確有一個麻煩需要處理,這是一個好時機。
“蘭溪,你等等!”
吳歲晚快步回房,抱出來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
“走吧,我們去幫著添把火!”
吳歲晚笑意盈盈,蘭溪卻盯著她手裡的箱子悲從心來。
“晚姐姐,你不要它了嗎?”
不要它,也不要他,連盼著他的自己也不要了。
“不要啦!”
吳歲晚的聲音輕快,腳步要輕快,一路微笑著奔向那片火海,動作沒有絲毫遲疑,一揚手臂,一瞬間,傻兮兮也美滋滋的過往,被火舌吞沒,燃燒殆盡。
“你在做什麼?小心火!”
吳歲晚回身,與兩丈外的沈長戈四目相對。
男人的眼底皆是探究,女人的眼光如水淡漠。
吳歲晚沒有言語,緩步與男人擦肩而過。
火光映紅了兩個錯開的身影,濃煙沖天與夜色相融。
她的情絲隨冷風而去,他的遺憾伴歲月瘋長。
沈長戈回首望,女人的背影單薄,髮髻高聳,鬧哄哄的夜晚,她靜悄悄離去。
這一望,望了一生,生一念,唸了一世。
第二日清晨,吳歲晚對鏡梳妝,將挽了兩年多的婦人髮髻打散,瀑布般披於腦後,重新作未嫁女妝扮。
蘭溪盯著晚姐姐的頭髮,沒有多少驚訝,反倒歡樂地讚揚:“真好看!”
大靖朝沒有律例規定,女人是什麼身份就必須梳什麼髮式,已婚女人高盤髮髻只是約定俗成。
晚姐姐的頭髮,晚姐姐說了算。為別人梳,還是為自己梳,就隨她的心情嘛!
沈契已然聽說了昨晚的亂子,沒有像從前一樣氣憤難平,面對每日準時來探望的沈長戈也是未提不滿,只是如常閒話。
“長戈,等天氣暖了,幫父親在你母親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