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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沒有什麼反應,三寶卻快速地從另一匹馬上跳下來,衝著吳歲晚行禮,尷尬一笑:“夫人,您回來啦!”
吳歲晚回以溫文淺笑,蘭溪可就沒什麼好臉色,瞪著三寶,好像要瞪出個窟窿出來。
三寶癟嘴,跟他沒關係呀!隨後,他又咧嘴偷笑,因為蘭溪路過韓嬋的馬車時,可不是瞪眼那麼簡單,扯開嗓子,直接開罵。
“你個老不死的,耳聾眼花不識數,還能在將軍府謀個差事,你就偷著樂得了。誰想你腦子不夠用,夜路走太多,被冤死鬼附身都不曉得,青天白日裡就犯病。你瞧瞧你那鬼樣子,沒皮沒臉蹦噠這個歡實,忙著投胎啊?”
韓嬋的馬車伕四十多歲,自來知道韓夫人得寵。可下得著機會,想在主子跟前表現一下,誰想到出師未捷,被個小丫頭片子罵了一頓,當即便舉著馬鞭,怒回道:“你個臭丫頭,你是不是找打……”
“你他孃的才找打,你給姑奶奶閉嘴!”
蘭溪掐起腰來,意有所指,尖聲喊道:“誰接我的話,誰就是冤死鬼,忙著投胎去!”
“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是冤死鬼,我知道啦!”
蘭溪越吵越來勁,在原地轉著圈兒,叫號:“還有誰是冤死鬼,吱個聲,我聽聽!”
韓嬋原本想撩開車簾,奚落吳歲晚幾句,被蘭溪胡鬧一陣,沒好意思扯開臉皮,只能扭著帕子低罵:“死丫頭!”
封屏兒卻是垂眸微笑,在心裡讚了一句:“好丫頭!”
吳歲晚回身招呼:“蘭溪,快走啦!”
正好此時老李讓開了道路,三寶虎著臉呵斥韓嬋的車伕:“你能不能幹?不能幹,快點滾。將軍花銀子叫你來是趕車的,不是耍嘴皮子耍威風的!”
一場鬧劇結束,吳歲晚拉著蘭溪回院子,邊走邊嗔怪道:“下回可不許再這般冒失,你就不怕你們將軍護美心切,責罰與你?”
蘭溪無畏道:“不怕的,我在將軍面前瞎咋呼,都不是一回兩回的,我有信心,將軍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吳歲晚對沈長戈不瞭解,但她知曉男人最愛在心儀的女人面前表現英武氣概。
“你還是小心些,畢竟你們將軍不是從前一文不名的沈家大少爺啦!而且,他還有了女人,心境也是不同往日。”
聽見吳歲晚的勸告,蘭溪冷哼:“管他是誰呢!我只和晚姐姐好,只要能給你出口惡氣,他就是打我一頓,我都不帶怕的!”
“好妹妹,姐姐知道你的好!”
這份情誼實在難得,吳歲晚銘記心間。從來缺少關愛的人,誰對她好一分,她都惦念著還十分。
今日上元節,兵馬大元帥高思翰府中設宴。其正室夫人留在京城侍奉雙親,此次主持宴會的女主人,是大元帥後院最得寵愛的妾室。
按常理來說,再上不得檯面的人家也不會讓賤妾出面招呼客人,就算有妾室設宴,很多正室夫人也會尋各種藉口拒絕參加。
但是,天高皇帝遠,高思翰在榮城就是老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合規矩,大家夥兒也得受著。
不知高思翰的愛妾出於什麼心思,一場酒宴下來,對廣威將軍夫人不遺餘力地抬舉討好。以至韓嬋踏出高府時,腳步蹣跚,微醺甜笑,更顯容光嬌豔。
“夫君,我要你陪我,不許騎馬,陪我坐馬車……”
韓嬋沒有醉到不知美醜,但她就是要任性,就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膩在沈長戈懷裡撒嬌。
“你不疼我,不聽我的話,你不是個好男人……”
沈長戈沒臉看周圍人的表情,只能攬著韓嬋迅速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快點離開。
“姓吳那女人真討厭,她怎麼還有臉待下去?”
韓嬋亂扭亂動,一會兒摟脖子,一會兒扯衣服,借酒撒瘋,對男人聲聲質問:“你是不是對那醜女人動心了,捨不得趕她走。你不在我房裡的時候,是不是去找她睡覺了……”
“不要胡說八道!”
沈長戈擰緊眉頭,打掉女人揪扯他耳朵的小手,頗為不耐:“不要整日盯著別人好賴,多多拘束自己的言行,免得在外面貽笑大方!”
“你又這樣,又來教訓我!”
韓嬋不依不饒,男人不讓碰哪裡,她偏要往哪裡摸索抓撓。
“你變了,自從姓吳那女人來榮城之後,你不像從前對我好了。你這臭男人吃著碗裡還望著鍋裡,你就是不如未輕煦。他從來就是守著我一個女人,我的男人不能有別的女人,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