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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搭腔,再偷瞧他的臉色,也沒見有什麼不高興。
“那個……”
三寶鼓了股勁兒,清了清嗓子:“將軍回來的晚,可能不知道,今天這事兒啊,都是韓小姐挑起來。老爺帶著老夫人一進屋,韓小姐就陰陽怪氣擺臉色,沒說上兩句話就吵嚷起來。即使奴才一再攔著,表明了老爺和老夫人的身份,韓小姐還不收斂,說出的話那個難聽啊,一屋子人都聽不下去的……”
沈長戈依舊繃著臉,沉默無言,三寶繼續說道:“更過分的是,夫人站在一旁,沒招她沒惹她,韓小姐犯了瘋病似的,上來就薅夫人頭髮。若不是老夫人和蘭溪護著,夫人可是要在她手裡吃苦頭的……”
沈長戈不再望天,轉而垂頭看雪,一下一下踢著鬆軟的雪堆。
他身邊的人,都不喜歡韓嬋,更是對他們的結合深惡痛絕。
就像三寶,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攜手闖蕩江湖,和親兄弟沒兩樣。即使礙於主僕身份,不得不接受韓嬋,但他從未稱呼過韓嬋為夫人。
就算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不稱呼一聲夫人,前面也要加個韓字。平日裡,沒有外人在的場合,三寶提起韓嬋都是稱呼韓小姐。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沈將軍的妻子,甚至沒有把她當成沈家人。
從前,陷入熱戀的沈長戈不懂,朝夕相對,熟悉彼此性情之後,沈長戈被迫懂了一點點。
今日,他舉著糖葫蘆,踏入院門,就聽到一陣喧譁,自然也聽清了韓嬋的叫罵。就在那一瞬間,沈長戈突感一陣透心涼,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再也不敢說他不懂。
他懂得親朋好友的厭惡,懂了韓嬋的徒有其表,更懂得了自己的愚蠢無腦。
夜色如墨,掩蓋住了沈長戈的難堪,寒風凜冽,吹醒了豪俠對仙女的幻夢。
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將軍一直不說話,三寶就當他把那些是非對錯聽進了心裡。很是難得,他的將軍要清醒了,可要多勸幾句。
三寶開啟話匣子,還帶上了一點個人情緒,嘆息道:“蘭溪說夫人的肩膀傷的不輕,碰一下就疼,飯碗都端不起來,多可憐呢!”
沈長戈腳下的小雪堆踢完了,又跨前半步,繼續踢另一個大雪堆。
三寶隨著他家主子移動,越說越來勁,語帶責怪:“夫人今日受的可是無妄之災,被韓小姐無故毆打之後,又被將軍重傷,我們這些外人都替她委屈呢,將軍這事做的可真是不地道……”
沈長戈煩躁,轉身快走,三寶跟在後面追問:“將軍是要去給夫人賠禮嗎?應該去的,夫人在東邊院子……”
“三寶!”
沈長戈猛然停住腳步,回身打發道:“天晚了,你回去睡覺吧!”
三寶看得懂主子的臉色,那是非常不耐煩,他也不再硬討沒趣,輕輕哦了一聲,沒帶猶豫地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睡覺就睡覺吧,能凍死人的大半夜,傻子才不睡覺在外面閒逛呢!誰稀罕管你那些破事?
人家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是撞了南牆,還要一撞再撞,撞個頭破血流都不知道回頭。
傻子吧?三寶有點上火,他的命咋那麼苦呢,對個傻子忠心耿耿,無怨無悔。
他都擔心,若是一直伺候這個大傻子,說不定哪天他也變成一個小傻子!
他得回到溫暖的被窩裡,好好睡一覺,養養腦子。
三寶離開後,沈長戈又在雪地裡徘徊了好一會兒,才往韓嬋的屋子裡而去。
“你還知道回來!”
韓嬋覺得自己遭受了沈家人的欺辱,更是覺得沈長戈沒有全心護著她,算是違背了待她好的誓言,她是處處佔理的。
現在若不鬧個痛快,沈長戈還當她是個好欺負的,以後還怎麼在沈家稱王稱霸?
所以,沈長戈一推開房門,韓大小姐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質問:“姓沈的,你是不是個男人?你懂不懂得怎麼做人夫君?你是瞎了嗎?你的女人被一群人圍著打,你都看不見嗎?你還扔下她不管,忙著照拂那幾個鄉巴佬,你乾的是人事嗎?”
沈長戈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在雪地裡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還沒進門,就被韓嬋的刁蠻,砸了個稀碎。
你瞧瞧她,一手掐腰,一手指指點點,立在屋子中間,眉毛嘴巴亂飛,眼睛鼻子鼓大,尖聲喊叫,無理取鬧,哪裡還有一點仙女的影子。
沈長戈年少時便走南闖北,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美的,醜的,弱的,強的,壞的,辣的,各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