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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輕煦被綁在屋子裡,黑白顛倒,精神失常,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喊,一會兒鬧,不再日日尋死,而是天天找藥。
餘夕真發現他的不對,立即鎖了未府的藥房,調製了很多解毒的湯藥,給他硬灌下去也沒有用。
即使未輕煦的身體還沒有對羽化散成癮,但他的心裡已經放不下那飄飄欲仙的感覺。
他迫切地想遺忘痛苦,想找尋希望,他無所依靠,沒有力量。
他在逃避,他害怕活著,也害怕死去。
韓嬋對夫君的慘狀並非一無所知,兩夫妻的屋子相鄰,不管白天黑夜,總是能清晰地聽見夫君的吼叫,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但自私慣了的妻子,只覺得未輕煦是泥潭,未家是苦海。她韓大小姐花容月貌,年歲正好,在此蹉跎,對不起自己。
和去年一樣的光景,韓家別院的後山春意盎然,五里亭周圍一片鳥語花香,韓嬋與沈長戈曾在如畫的山水間談情說愛。
韓嬋在信中說巳時初相見,沈長戈卻在辰時初就已到來,置身花紅柳綠的美景裡,回憶往昔,心底泛起酸澀。
就像未輕煦相信他與韓嬋會白頭偕老一樣,沈長戈也相信韓嬋與他兩情相悅。
他設想過無數次,若去年的他擁有現在的本領和地位,是不是就可以去韓府提親?是不是就能夠阻止韓嬋嫁給未輕煦?是不是他的小仙女就不用遭受那麼多不幸?
一個男人,事業不成,女人不得,是會惦記一輩子的。
等形容憔悴的韓嬋登上臺階,雙目含淚,盈盈朝他走來時,沈長戈想要彌補遺憾的心情更加強烈。
“沈哥哥……”
韓嬋嬌聲呼喚,低迴婉轉,配著忍不住的哭腔,讓沈長戈的心都疼了。
“嬋兒,你受苦了!”
沈長戈情不自禁擁他的月亮入懷。
“啊……疼啊!”
韓嬋痛叫,眼淚噼裡啪啦落了下來。還真不是裝的,韓大小姐本就身嬌體弱,怕疼得厲害。封屏兒也沒松著手勁兒,那傷口看著多唬人,也就有多疼痛。
“怎麼?哪裡疼?”
沈長戈焦急追問,韓嬋默默流淚,緩緩撩起了衣袖,扯開了衣領,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
“這是……這是未輕煦那畜牲打的?”
沈長戈怒瞪著雙眼,不敢置信,韓嬋如花似月,他遠遠觀賞,靜靜仰望,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未輕煦怎麼捨得?怎麼狠得下心來?把他心中的仙女揉搓得不成形狀,真是該死!
“沈哥哥,我好想你啊!”
韓嬋輕輕靠近沈長戈懷裡,摟著她的脖頸,嚶嚶哭道:“我與輕煦哥哥從小定親,被大家視為天作之合,可我對他從來都是兄妹之情。”
“沈哥哥是知道的,自從遇到了你,我才懂得男女情愛。若是去年這個時候,被他們發現了你我在此幽會,我便不顧什麼亂七八糟的禮法,壯起膽子跟著沈哥哥一同私奔就好了……”
“韓家沒了,祖父母,父親和哥哥,他們都離開了我,再也沒人護著我了。因著韓家的事情,輕煦哥哥受了聖上責罰,我也是很愧疚的。他們把怨氣都發在我的身上,再難過我也可以默默忍耐,可是任我小心翼翼地伺候,公婆還是找各種理由虐打我。我向輕煦哥哥求救,我的夫君還要再賞了我幾耳光。這些也就算了,最難的是到了夜裡……嗚嗚……”
韓嬋推開沈長戈的胸膛,捂著臉,悶聲哭泣。
“嬋兒……”
沈長戈心痛無比,卻不敢碰觸韓嬋的身體,恐怕碰到了哪個傷口,碰疼了她,只得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沈哥哥,你帶我走吧,輕煦哥哥每到夜裡都會折磨我,根本不把我當女人待,我受不了了……”
韓嬋拉過沈長戈的手臂,用力抱緊,斷斷續續的嗚咽:“沈哥哥,原本我就希望你做我的夫君,無奈嫁給輕煦哥哥,我也安分守己,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可是,輕煦哥哥根本不算是個男人,他會把我折磨死的……”
“沈哥哥,你若是不要我,用不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就去要見我親哥哥了……嗚嗚……”
“別哭,別哭……”
沈長戈捧過韓嬋的小臉,輕吻她的淚珠,動情道:“我的嬋兒,我會帶你走的,我們走得遠遠的。我現在有官職,有本事,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攔我們在一起,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沈奕無數次告誡沈長戈,切不可年少得志便驕傲自滿,更不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