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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在吳家人看來,無論你是和離還是被休棄,讓你回孃家,是汙了門楣的。”
“你的婆家是小門小戶還好些,讓吳家長輩出面震懾一下,繼續過日子。但你夫君在京中為高官,在軍中有實權,他就是打罵你,你也只能自己受著。不要以為只有你父親不疼你,使勁巴結沈家人。以吳家現在的外強中乾,大房老爺見到你夫君都要客客氣氣。”
“這些都不提,假設你真的回了孃家,與沈家斷了干係,你以為就能有好日子過嗎?你活了十七年,可曾見過一個被丟棄的女人得以善終?”
“大靖朝的路有千萬條,男子走來條條通,女子行去條條堵。”
“不是你無能,只怪你運氣不好,沒遇上一個疼你敬你的夫君。委屈一會兒就行了,掙扎太狠,傷的還是你自己。收拾乾淨以後,回到沈家,清心靜氣,守著你的名分,安穩過活。再撐幾年,興許你夫君看見你的好,生養個兒女也算熬出了頭。如果他這輩子都與你無情,你也不必太在意,能錦衣玉食,平安到老,也強過被孃家逼死,更強過自己把自己窩囊死。你就當這是你的命吧!”
命是什麼?她的命又是什麼?
聽憑天意?任人擺弄?
為什麼她的命,她自己說了不算?
那隻並蒂蓮髮釵落於地,摔出了裂紋,安氏拿在手中端詳了片刻,嘆息一聲後,還是簪回了吳歲晚的髮髻。
“歲晚,這世上大多數女人都沒有得到過夫君的真心喜歡,有個別得了幾點喜歡,也只是曇花一現,好景不長。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事,屢見不鮮。”
“你夫君不是良人,你父親也不是靠山,你哭啊鬧啊,只是把自己變成了瘋子傻子,你的委屈痛苦,與別人眼中只是笑話而已。”
“你的人生路還很長,只能自己走,走不下去了,就用爬的,爬也得是自己爬完。”
“吳家沒有你的活路!”
“回沈家去吧!”
吳歲晚沒再哭泣,也沒再說一句話,她安安靜靜地跟在吳六子身後,穩穩當當地邁過了吳家高高的門檻。
天已黃昏,晚霞映紅了她眼裡的倔強,涼風吹醒了她心底的孤勇。
那一天,吳歲晚被夫君拋棄後,又一次被父親拋棄。
她像一個物件,被吳家和沈家推來推去。
那一天,從沈家跑回吳家,一路希望破碎,從吳家走回沈家,一路絕望相隨。
那一年初夏,吳縣的街道曲折悠長,越走越黑,越走越累。好像永遠沒有盡頭,好像永遠見不到光亮。
那一天的吳歲晚恐懼過,彷徨過,勇敢過。但她沒有幻想過,以後的她,一個人走了很多條路,越走越遠,越走越美。
走通了一條萬人迫害的崎路,也走通了一條萬人卻步的死路,更走通了一條萬人景仰的榮華路。
哪一條路都比吳縣的路難走,但是,每一條路,她都走的瀟灑自在,漂亮多彩。
碧玉年華的吳歲晚,只是想著以後,無論走什麼樣的路,走得通就走,走不通就死。只是無論生死,她都不會再跨過吳家的門檻。
吳歲晚說到做到,終其一生,她再沒回過吳家。那道門檻,橫在心頭,時刻提醒著她,於這世間,她無親,無情,無退路。
她的命是孤獨前行,孤軍奮戰,孤影自華。
吳六子帶著吳歲晚敲響了沈府的大門,沈契也正在院子裡拽扯沈長戈,讓他儘快去吳府把媳婦兒接回來。
“你在外面無媒無妁,能找著什麼好女人?你是不知道歲晚有多賢惠,你現在不去把她接回來,有你後悔的!”
沈長戈站在原地不動,任沈契使出吃奶的勁兒來也拽動不了分毫。
“吳氏再賢惠,也不是我想娶的妻。我找的女人自然是最好的,待到時機成熟,我會帶她回來拜見。”
沈契唾罵道:“我才不要阿貓阿狗來拜見,她有什麼資格拜見我,我只認歲晚是沈家的正經媳婦!”
沈長戈對抗到底:“我沈長戈的妻子是誰,不需要誰的認可,我承認,我喜歡就夠了!”
沈契的胸口發悶,拽不動兒子,就捶打自己胸口,罵的有氣無力:“我同意你納妾,歲晚也同意你納妾,你還想要怎麼著?非要逼著歲晚離開沈家,不管她的死活,你真是無情無義!”
沈長戈擰眉,不耐煩道:“還要讓我說多少遍,我只需要我喜歡的女人做我的妻子。我不納妾,我也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做妾。吳氏在沈家佔著妻的名分,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