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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補償什麼?”
沈契喊的嗓子都岔了音:“一個女子剛剛嫁人一年,連夫君的面都沒見過,就遭了嫌棄。平白無故被打發回孃家,你讓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沈長戈面容冷酷:“各自嫁娶,各安天命,互不相干!”
“你這逆子!”
沈契跳起來,一巴掌扇在了沈長戈臉上,怒吼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允許你休妻和離。沈家的長媳,你沈長戈的妻子,必須是吳歲晚!”
“哎……有話好好說!”
孫氏原本坐在沈契身旁的太師椅上,低眉順目,任兩父子爭吵。沒承想越吵越激烈,還動上手了,連忙起身阻攔,眼尾餘光瞥見了站在門邊的吳歲晚。
“歲晚……”
孫氏低呼一聲,迎了過去,沈契父子應聲轉頭。
吳歲晚與沈長戈目光相觸,一個冰冷無情,一個彷徨無助。
“唉……歲晚,沒事的,有父親母親在,我們會給你做主的!”
孫氏握住吳歲晚的手,溫聲安慰,沈契也上前一步,緩和了臉色,急聲保證道:“歲晚放心,一切都由父親做主,你在這個家裡的地位無人可撼動。無論長戈招來多少女人,都只能做妾!”
沈長戈在沈契身後冷笑道:“父親休要說大話!”
“你這逆子,想要氣死我,是不是?”
沈契暴跳如雷,抬起手來,又要往沈長戈臉上招呼,卻被孫氏攏住了手臂。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們倆直接談條件更好……”
沈長戈不顧沈契臉色烏青,也忽略屋子裡其他人譴責的目光,緊盯著吳歲晚,逼問道:“要怎麼樣,你才肯離開沈家?”
吳歲晚的臉頰褪盡了血色,兩手交握,十指勾纏,鼓足了勇氣,直視沈長戈,顫抖了幾下唇瓣,小聲囁嚅:“你可以……納妾……”
“哈哈……笑話!”
沈長戈冷冷勾唇,望向吳歲晚的目光裡,充滿了鄙薄。
“我沈長戈心愛的女人,怎能委屈做妾?”
男人的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殘忍無情,不留餘地。
吳歲晚的一心一念轟然崩塌,毫無預兆,無可挽回。
她努力瞪大雙眼,恐怕最後一點點尊嚴也潰不成軍。奈何淚水聚集得太快,有一顆晶瑩猝然滾落,落於地面,豎成了刀劍,讓她往後行的每一步都比從前更加艱難。
吳歲晚太過狼狽,轉身逃離,卻在衝出沈府大門後,停頓了須臾。
不是捨不得,不是在等待,只是突然想起來,自己無處可去,無人可靠。
“大少奶奶,你快回來,有話好好說……”
“老爺都被氣暈過去了……”
“大少奶奶,你等等我……”
蘭溪追的緊,吳歲晚不再猶疑,朝著吳府的方向奔跑。
吳六子是吳歲晚的父親,是唯一能幫她離開沈府,保留住體面,給她容身之地的親人。
“開門……快開門……”
已經快到申時末,正是吳府各房擺晚飯的時辰。東側門三兩日都不開一回,下人過來的慢一點。吳歲晚額頭冒汗,分外急切,一邊拍門,一邊呼喊:“快開門,讓我進去!”
“哎?是……六爺家的……”
出嫁的女兒雙目赤紅,髮際鬆散,突然跑回孃家,一瞧就是在婆家受了委屈。
開門的婆子難掩驚訝,本想再細瞧一瞧,吳歲晚卻是猛力推開她,再次提裙狂奔。
追趕過來的蘭溪瞧見吳歲晚進了吳府大門,擔憂無奈,跺了跺腳後,轉身返回了沈家。
“父親……”
吳六子一家圍著滿桌佳餚,剛剛舉起酒盅,就見吳歲晚叫喊著衝進屋來,一家五口人都愣住了。
安氏最先反應過來,起身相迎,關切道:“歲晚,這是在做什麼?怎麼突然自己跑回家來啦?”
“我……”
吳歲晚像小孩子一樣,兩手交握在小腹處攥緊了衣角,眼淚決堤,哽咽道:“沈長戈回來了……他說……”
吳六子一聽當大官的女婿回來了,不等女兒再說下去,立即站起身,興奮道:“哎呦,長戈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要請他到家裡來喝酒,也不知他有沒有空閒,不行我就登門拜訪……”
“說的什麼混話,哪有岳父去拜見女婿的?”
安氏打心眼兒裡瞧不起吳六子,但也不能當著兒女的面罵得太過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