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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抽出幾十上百兩,也無人察覺。
只是,一個真正的好人做不了一星半點的壞事。不是沒法子,也不是沒膽量,而是從來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再說那個陪嫁妝奩,換了別的女人,一定萬分珍惜,不只是惜財,更是惜情,那些孃家人對出嫁女的親情。
可是,吳歲晚不同,她每每看見那個像模像樣的妝奩,幾件別緻卻廉價的首飾,都覺得心酸與可笑。
對於能給人帶來苦痛回憶的東西,早早處理掉會更好。
沈長戈宿醉醒來,頭痛欲裂,掙扎起身,用溫水洗了頭臉,拿溫熱的毛巾敷了敷眼睛,才感覺好受一點。
“什麼時辰啦?”
“辰時末……”
三寶端上桌兩盤小菜,沏茶水時,背對著沈長戈撇了撇嘴。他家將軍看時辰可比他準確多了,光線長短,日影深淡,何時陰晴都有約莫。
一般廢話都是為了做鋪墊,他肯定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難道是想問夫人嗎?
果然被三寶猜對了,只見沈長戈坐在餐桌前,慢慢地攪動碗裡的白粥,輕聲問道:“這個時辰……夫人應該不在老爺房裡了吧?”
“我剛剛去廚房催早飯的時候,看見夫人帶著蘭溪出門去了。”
“出門了……”
沈長戈滋溜一口白粥,和他的問題一樣寡淡無味。
“她又去做小買賣了?”
“不像……”
三寶也是充滿了疑惑:“夫人若是去做小買賣,都要揹著一個籮筐。今朝卻不同往日,夫人只提了一個小包袱。我還細看兩眼,包袱的形狀像是裹一個匣子,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沈長戈扔了勺子,端起碗,仰頭喝了半碗粥,小菜一口都沒動,再放下碗後,便坐在桌子前發呆。
三寶都擔心主子昨夜沒睡好,又迷糊了過去,正要看他眼神還聚焦不聚焦,又聽沈長戈輕聲問道:“韓夫人沒來看看我,也沒有派人來問問我怎麼樣嗎?”。
三寶回答的乾脆:“沒有!”
沈長戈略微怔忪:“她……都在忙什麼?”
三寶的語氣毫無感情:“韓夫人從大帥府回來後,就嚷嚷著累,整日不出門睡大覺。這不!日上三竿了,她還沒起床呢!哪有閒工夫來問候您呢?她有可能還等著您去關心關心,她玩的好不好呢!”
沈長戈呵呵兩聲,情緒不明,而後站起身,招呼三寶:“走吧!今日營中無事,我們也去街上逛一逛!”
如今已是大廟會的第三日,熱鬧即將散場,大街不像第一日那般擁擠。
沈長戈最先來到吳歲晚擺攤兒的岔路口,沒見她的身影,心裡愈發覺得有什麼事,非要找到她不可!
三寶看著他家將軍表面上是四處瞎晃盪,實際雙眼亂飄,分明是在找人。
找誰呢?還用問嗎?像他這麼機靈的跟班,當然一眼就看出了主子的心事,他想找夫人湊近乎。
哼!也不知道去年那人是誰,京城,吳縣,榮城,幾千里路來回蹦噠,那個歡實呦!說什麼也不跟夫人好,就鐵了心和那姓韓的狐狸精私奔。
結果呢?這剛剛美了多少時日,和狐狸精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自己要打自己臉,再回頭瞧瞧,還是被他牛氣哄哄丟了的原配最好。
這不是妥妥的犯賤嗎?
誰搭理你呀?
就你那不識數的腦瓜子,合該你婚姻不幸,終日苦悶。
就該讓夫人吊著你,三跪九叩都求不回來,讓你下半輩子打光棍兒!
三寶跟在沈長戈身後轉悠,表情平淡,但心裡可不平靜,把他家將軍罵了個狗血淋頭。
“哎……蘭溪!”
三寶在人群中找別人費點勁兒,找蘭溪那是一瞅一個準。
沈長戈順著三寶的視線望去,一眼就瞧見吳歲晚正要跨過一間當鋪的大門。
她去當鋪做什麼?當東西嗎?缺銀子?
沈長戈站在不顯眼的地方等待,半刻鐘後,吳歲晚提著小包袱從小當鋪裡走了出來,這是沒講妥價錢?
看她離去的方向,應該是去榮城最大的那間當鋪。
沈長戈沒有耽擱,快步走進了吳歲晚剛剛來過的小當鋪。
“老先生,剛剛那名女子來當什麼東西。”
年輕男人客氣詢問,當鋪掌櫃的還是心生警惕。
“你問這個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長戈沒有遲疑,脫口而出:“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