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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計出本錢,她好籌銀子。
第二日,吳歲晚把小號布偶送去多采閣,而後,還到昨天的位置擺攤兒,賣得不溫不火,仗著回頭客拉來的新朋友,多賣出了三四個。
小孩子玩的東西,他有,他也想有,互相攀比,成就了買賣人。
午時末,吳歲晚把剩下的布偶裝進籮筐,趕去了縛譽做工的小酒館。
財神爺的脾氣真奇怪,送銀子喜歡往生意好的鋪子可著勁兒地送,一牆之隔的鋪子倍受冷落,啥啥都比別家好,卻連多瞅他一眼的人都沒有。
吳歲晚踏進空曠的小酒館,對東家萬分同情,大街上人擠人,你都賺不到錢,還等什麼時候發大財?這館子根本沒有開下去的必要啊!
縛譽請吳歲晚進了酒館的雅間,向她交代所託之事的進展。
“我託了兩位舅兄在枯木村和飛石村打聽,已經有了眉目,至少能攬到手八十畝田地。最好的四百文,一般的二百文,另外在稍偏遠些的綠水村閒置土地更多,整數湊夠一百二十畝沒有阻礙!”
縛譽的兩個舅兄,算得上幾個村莊上比較有頭臉的人物。若是縛譽不來借銀子,幫著張羅點事兒,還是靠譜的。
而且,他們聽說縛譽在城裡得了貴人賞識,打算投入大筆本錢在飛石村周圍租賃土地,那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想來縛譽也要翻身了。
窮鬼變富不是夢,從前路上都要低頭躲著走的親戚,這幾日見面都是主動招呼。不只是在大面上過得去,言談都比從前還要親近幾分,好像從來沒有過一丁點的隔閡。
吳歲晚和縛譽算了一筆賬,至少要投入七十多兩才能換來秋收見回頭錢。其實,租地的銀錢不是最大頭的開銷,真正的花費都在人力。
翻地,耕種,除草,培壠,收割,入倉,平均每個工人每日一百文,一年能幹足一個月。上百畝的旱田,每一季的出工,至少二十位工人。
吳歲晚一轉念,細算下來,至少要投入八十多兩銀子,因為事事要縛譽張羅,不能虧待他。
“縛公子,你儘管大膽去做,就以你的名義,定期來我這裡拿銀錢就是了!”
縛譽驚訝:“你出銀子?以我的名義?”
租地是要籤契書的,產了糧食賣了錢就是地主的,她就不怕他見得收益起貪心,匿下銀錢便不認賬!
“是的,我信得過你!”
既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是為了防備吳六子。對比起外人,吳歲晚更害怕她的親生父親找麻煩。
“可不敢,不敢……”
縛譽起身,朝吳歲晚施禮,推辭道:“涉及大筆銀錢……縛某也沒的什麼經驗,害怕辜負了夫人所託。”
“不怕!”
吳歲晚也從茶桌的另一頭站起身,跨前兩步,虛扶年輕人的胳膊,溫言道:“我不是本地的戶籍,身份上也有諸多避忌。你擔心在錢財上有差池,我還擔心,我對旱田種植一無所知,處處都要託你之手,煩人得很吶!”
“不會,不會……”
縛譽見吳歲晚託給他大筆錢財,還這般禮賢下士,一派謙和,覺得再推脫下去,未免小家子氣。答應下來也該想個穩妥的方法,既讓自己安心,也算給主家一個承諾。
“這樣……縛某便答應下來!”
縛譽出主意道:“但咱們在私下裡寫一個委託的契書,由夫人保管著。萬一哪一日在錢財上有了糾紛,夫人就可以用那契書來挾制我,或是解決其他難題,都是可行的……”
吳歲晚一聽,笑著應聲:“嗯……這個主意好。”
以後,在做買賣不方便出面時,都可以用這個法子,畢竟女商人在此時的大靖朝來說還是個異類。
沒有根基,也沒有傲人的家世,商場如戰場,她一個弱女子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還是要低調些。
四月初就要翻地,吳歲晚和縛譽相約明日午時再見,先給他送來三十兩銀錢,便於租賃田地,買種子,僱牲口和犁耙。
縛譽說用不了那麼多,二十兩足夠用到端午前後。
吳歲晚輕笑:“種田看似簡單,瑣碎事可不少。我不能事事出面,時時都要你操心勞力。眼前的活計怕是幹不成了,我總得讓你一家三口的生活有著落不是?”
縛譽作揖,語氣正經:“那也要不了那麼多,夫人對縛某有恩,我在這裡一個月八百文,忙時您給我五百文就可以,農閒時,我還可以再謀其他差使,夫人不用付我銀錢。”
吳歲晚就喜歡縛譽一板一眼的講究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