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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能夠向吳家隱瞞我的下落。”
“最難的是父親的心情,你我之間的小事,私下商量就好。何時分開,怎樣分開,都不必告知父親,免得惹他心憂,更不好與他爭鋒相對。讓他餘下的光陰覺得兒女省心,願望能成,你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幸好父親也不願意在將軍府內常住,天氣暖了,尋到宅院,我們搬出去,我會繼續以女兒的身份照管他的生活。”
“到那時,我不會每天都進城,更不會在將軍府門出入,像昨日的誤會自然不會再次發生,還請將軍安心。”
吳歲晚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想說的,該說的,自認都說得明明白白。
只是對面的男人始終目不轉睛盯著她,不吱聲,也無甚表情,辨不出喜怒。唯有抿著的嘴唇似乎很用力,但是,不同意也不反對,他究竟想些什麼呢?
“沈將軍,你可有什麼想法?”
吳歲晚想借此機會開誠佈公,以便今後行事,只顧急切詢問,沒能注意到男人臉色不變,身形未移,但手上的小動作自始至終都沒停過。
沈長戈把一個巴掌大的兔子頭扯個七零八碎,又撿起了另一個老虎頭,繼續無意識地揪扯,拆線。
吳歲晚追問:“將軍真的不提些條件嗎?”
沈長戈木著臉,搖了搖頭。
“什麼想法和打算都沒有?”
男人回答的乾脆:“沒有!”
吳歲晚瞭然:“哦……那就好!”
沈長戈的為人處事,磊落爽快,沈家老夫妻和蘭溪沒少唸叨,應該不會有虛言。
再有沈長戈對待韓嬋一事上的絕不妥協,吳歲晚相信,他應該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遂輕鬆一笑:“你我之間的牽扯本就簡單,將軍無多廢話,我也渴望小事化了,算是兩好加一好,對上了將軍所說的不曾好合也可好散。”
沈長戈拆扯布料的動作粗魯了一些,面上依然平靜無波,只輕輕回了一聲:“嗯!”
吳歲晚多望了男人片刻,以為他還會說些什麼,就算是互不相熟的客套,也不能如此簡單粗暴,嗯啊,好啊,就把談話結束了?
沈長戈無言,吳歲晚無奈,不說就不說吧!願意待著,你就待著吧!
吳歲晚重新拿起繡活,一針一線認真縫補,心裡還在納悶兒,也沒聽蘭溪和沈家老夫妻說過沈長戈不善言辭啊!
沈將軍的嘴巴笨得像個沒有嘴兒的茶壺,是怎麼哄的大靖第一美人和他私奔的呢?
今日是個大晴天,光速凝結成團,爭先恐後往窗子裡擠。
窗下的兩人各守桌子一角,各懷心事,各自沉默,唯有溫暖的陽光,跳躍,圍繞,或許也在偷偷笑。
只見一桌子花花綠綠的綢緞和棉布,女人不停的縫,男人不住的拆。
想把這一筐碎布和繡線,做成,做好,換來銀子,恐怕是不容易的。
又過了半刻鐘或者是一刻鐘,誰知道呢?
時間的長短和人的心情是有關的,好的時候嫌它太快,壞的時候嫌它太慢。
沈長戈起身,吳歲晚聽到動靜也起身,一個點頭告辭,一個微笑相送。
若沒有從前的錯過,也沒有以後的傷害,兩人必是能做一對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恩愛夫妻。
然而,大多數的人生沒有一帆風順,註定要站到高處的人也要經歷諸多磨難。
沈長戈用盡餘生,想靠近吳歲晚,想與她心意相通,想與她並肩而行,想與她相攜終老,想與她兒孫滿堂。
他想啊!他盼啊!他努力呀!
後來,所有人都羨慕他,擁有了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榮耀之下是滿目瘡痍,那麼醜,那麼疼。
如果時光可以停留,這一刻就很好。
然而,小嬰兒會斷奶學走路,成年人也要翻山越海拼前程。
自來美好留不住,需要不斷地發現和創造,命運推著他們往前走,有躲不了的災禍,就有推不開的幸福。
不由自主,步步坎坷,如果沒的選擇,只能無懼無畏。
沈長戈離開後,吳歲晚心情很好,她喜歡三言兩語就能把話說透徹的敞亮人,盤桓在心頭多日的愁事,有了解決之法,她的幹勁兒更足。
吳歲晚縫好了五六個玩偶的頭尾,抻了抻脖頸和腰身,想著歇口氣,再看桌子上一片狼藉,一邊慢悠悠收拾,一邊想著四五月份就能搬出將軍府,可真好。
也不知道宅子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