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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戈和韓嬋各懷心事,拐過將軍府的巷口,便見封屏兒正在府門前與一老嬤嬤說話。
沈長戈沒太在意,韓嬋的嘴角卻高高翹起。
“哎呀……沈夫人,老奴總算等到您了……”
眼生的老嬤嬤小跑下臺階,奔到韓嬋跟前,諂媚笑道:“我家麗夫人派老奴請夫人到府中一聚,來了兩趟,老奴都撲了空。我家麗夫人等得急,直罵老奴沒用,說是第三趟再請不回去,就要罰老奴的月錢……”
老嬤嬤捂著腰間的荷包,做出後怕的表情。
“老奴正害怕呢!抬眼一瞧,這個美呦!您長得美,老奴心裡美,您就是回來解救老奴荷包的活菩薩呀!”
“呵呵……齊嬤嬤還是那麼喜興……”
韓嬋掩唇嬌笑,眼神歪向沈長戈,似在徵求他的意見。
齊嬤嬤小眼睛一眯,插嘴道:“不只是我家麗夫人等得急,還有幾位將軍的妻妾也說沈夫人不來沒意思。茶酒詩畫皆已備好,只等著沈夫人過去湊趣呢!”
“去吧!今日過節,正該盡情玩耍!”
沈長戈正想著該找個什麼理由擺脫韓嬋,一瞌睡就有人遞枕頭,他揚聲吩咐三寶備馬車,隨後拍了拍韓嬋的肩膀,柔聲交代道:“高興一點兒,什麼時候回來,就叫下人傳話,我去接你!”
韓嬋嬌媚一笑:“夫君也找幾個兄弟喝酒去吧,我什麼時辰回府說不定的,總是念著你在家中等我,反倒不能盡興。”
韓嬋瞄了一眼齊嬤嬤,自來伺候高思翰飲食起居的老奴才,立即領會其意,躬身向沈長戈保證道:“將軍放心,不論多晚,老奴都伺候在沈夫人左右。”
沈長戈淡淡應聲,齊嬤嬤又討巧道:“我家麗夫人打定了主意要通宵玩鬧,還刻意交代過,若是誰不勝酒力,就歇在大帥府,她要親自服侍呢!”
交談片刻,馬車很快趕過來,主僕幾人相扶上車。
“沈將軍只管放心,甭管回來多晚,都是完璧歸趙……哈哈……”
齊嬤嬤扒著馬車門邊說笑,心裡發虛,眼神也虛,嘴巴里蹦出的詞兒都變得不倫不類。
韓嬋坐在馬車最裡側垂眸整理衣角,看不清表情。
封屏兒瞅瞅這個,瞧瞧那個,最後定在沈長戈的面龐,眼底湧上了一點憐憫。
“早去早回!”
沈長戈擺手,讓車伕啟程,根本無意關心幾人不斷交匯的眼神裡藏著多少貓膩。就算注意到不同,借他八個腦子,他也絕對想不到韓嬋會不守婦道。
“駕!”
馬車駛離將軍府,封屏兒望著沈長戈的背影,無限唏噓。
沈將軍心裡也沒有韓嬋了吧!
但凡有一星半點兒的在意,都會很快發現妻子的不忠。
那些另一半有了外心,家中的妻子和丈夫總是最後一個知道,是有原因的。
說不知道只有兩種情況,要麼那個人是真傻,要麼那個人就是裝傻。
為什麼裝不知道呢?
因為不想那麼快翻臉,還有別的打算。或是想維持眼前的生活狀態,或是想轉移財產,圍牆駐防,等到真正打硬仗的那一天,可以全力出擊。
所以,從古至今,姦情一事上大家都守口如瓶,知道都是當不知道,也是有原因的。
你一個外人都看出來的貓膩,那個同床共枕的另一半,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他有計較,就想稀裡糊塗過,你偏要拿著自以為是的好心,去捅破那層窗戶紙,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顯然沈長戈的狀況,於以上兩種都不符合。他不是真傻,也不是沉得住氣,他只是在裝表面好夫君。
如今的他與兩年多前可不一樣,對韓嬋一絲一毫的關心都沒有,甚至為了能夠一兩日不見“妻子”而竊喜。
從沈家老夫妻帶著吳氏來到榮城,沈家年輕夫婦便不冷不熱起來。十日裡,有七日紛爭吵鬧,兩日處在彆彆扭扭,還有一日歡好,也像例行公事。
各懷鬼胎,懷的恰到好處。各有各的打算,又都不想打破眼前的平衡。一對夫妻離心離德還能水波平和,算不得什麼稀奇事!
封屏兒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豐富多彩,能在將軍府裡觀賞一對野鴛鴦私奔後的雞飛狗跳,又能在大帥府裡飽覽一對年紀可當父女的姦夫淫婦,隔上幾日就表演一場激情四射。
看戲歸看戲,封屏兒也沒忘了幹正事兒,就是給京城的未輕煦寫信,將韓嬋的日常細細道來。
畢竟未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