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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著我的毛病,我只是個奴才,聽命行事。公子吃了藥,那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想聽她叫喊。不弄傷她,她能大聲慘叫嗎?她叫得越瘮人,公子越高興,我也是沒啥法子呀!”
小凳子沒理他,又將未輕煦安置在吳歲晚身旁。未大公子服了羽化散就要發瘋,瘋過之後就要昏睡幾個時辰。
外面雪大,可屋子裡沒有別的床榻,只能讓一對陌生男女躺在一起。
有什麼關係呢?將就著躺一會兒吧!總比著涼生病的好。
午後,雪停,未輕煦甦醒。
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窗子外透過來的光線暖洋洋。
未輕煦盯著吳歲晚的臉,眼神晦暗。
他的記憶不完整,但也知道,一定是他服過羽化散,傷了眼前的女人。
這樣的事,近兩年來他經常幹。他服過無數次藥,發過無數回瘋,傷過無數個人。
可能只有吳歲晚是無辜的,但此時的未輕煦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安。
即使他現在是清醒的,能夠理明白前因後果,但他也沒有愧疚之心。
因為常常服用羽化散的人,暫時回到人間,做回人樣,幹回人事,也不可能是一個完全的人。
是非恩怨,陰謀權術,早已佔滿了未公公的腦子。他不懂得什麼是良知和正義,只有對韓嬋的又愛又恨,只能憑著一時興起,癲狂和沉淪。
曾經和暖如風、溫潤如玉的未輕煦,躲在心狠手辣的未公公背後酣睡著,早已不理人間事。
一心雪恥的未公公,又怎麼會對一個弱女子生出一丁點的憐憫?
況且他認定沈長戈帶走韓嬋,卻沒有好好愛重她。
姓沈的竟然敢偷偷和另一個女人苟且,視他的嬋兒為玩物,這口惡氣,未公公咽不下去。
依靠仇恨和藥物苟活的未輕煦是不講道理的,即使他隱隱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他一邊想抓回韓嬋,將她千刀萬剮,一邊又忍受不了這世上任何人對待他的嬋兒不好。
當然,他曾經愛過的嬋兒,和出走的嬋兒不是一個人,他總是記不起來,也分辨不清楚。
有時候,別人猜不透未公公的想法,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麼事?覺得他很可怕。
其實,未輕煦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想要做什麼?他自己看“未公公”都害怕。
總之,未公公不是未輕煦,清醒的時候,也是瘋癲的!
“把昨夜那個婆子放出來,好好伺候屋裡的女人。在沈長戈把嬋兒帶回來之前,不許她嚥氣!”
未輕煦冷聲交代,草烏和川烏連忙躬身應聲。
“齊王那方可有異動?”
未輕煦踏出房門,向身旁的小凳子詢問。
“昨晚接到密報,齊王想繞道順城攻京城,杜千和會退守歷城,沈長戈應該接到了您的書信,就是不知他做何打算!”
小凳子早已趁著未輕煦昏睡時,打掃了一間屋子,並且燒的熱乎乎,餐桌上也擺好了飯菜。
“做兩手準備,先安排三十名弓箭手,藏匿在院子的各個角落。明日太陽落山後,沈長戈還不回來,我就帶著三萬大軍去歷城找他。”
未輕煦不餓,也還是坐在餐桌前,端起飯碗,慢條斯理地夾菜,一小口一小口細嚼慢嚥。
遠遠看去,男人一副貴公子氣派,長得俊俏,舉止風雅,默默吃點清粥小菜,也如畫中影動,甚是賞心悅目。
但你若是離他近了,再仔細看看,這頓飯吃得相當詭異。
未大公子吃一口飯,夾一口菜,吃第二口飯,夾第二口菜之前,要向右手邊的盤子裡盛一口飯,再夾一口菜,好像身旁坐著一個人,等著他餵飯呢!
屋子裡沒有外人,未大公子食不言,安靜發瘋。小凳子對他的鬼習慣早已司空見慣,如常伺候著,也沒言語。
室內暖融融,飯菜香噴噴,久違的寧靜讓未輕煦的臉上多了幾分人氣,好看的很,只是美好停留得太短暫。
兩刻鐘後,撤了桌子,未輕煦端起熱茶,朝著虛空輕笑。
“我也很好奇呢!”
“沈長戈會來嗎?會帶嬋兒來換這個女人嗎?”
“沈長戈回來救這個女人,他就是不愛我的嬋兒,可真該死!”
“他若是不回來,帶著我的嬋兒再一次遠離我,想霸佔她一輩子,更是該死!”
善惡真是一念之間,未公公的陰狠,連錦衣衛詔獄裡,雙手淋漓著眾多死囚鮮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