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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鼻子,富裕些的商戶人家都不願意,識文斷字的清白人家也是厭惡得不行。我和你哥哥就是放下臉面,硬把你送給誰家去做妾,話都說不出口!”
“還有……你不止身子不清白,你這口條也跟不上,誰家男人娶個媳婦兒,連知心話都說不了,跟你過的什麼意思呢?讓你侍候公婆,討巧的話你也說不出口,哪個老人願意跟前戳著一根木頭樁子呢?再說家裡著火了,讓你喊個人救火的能耐有沒有呀!誰見了你不腦袋疼?”
“再說說生孩子……你得了那種髒病,生不生的出來還兩說呢?你覺得有男人不嫌棄你身子爛歪歪嗎?你覺得……你還能生孩子嗎?”
“唉呀……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困難的女人。實在不行,只有一條出路,就是到窮鄉僻壤,找那個一輩子沒討上婆娘的老光棍說和說和。憑著嬋妹妹一張俊臉,還是嫁得出去的……”
“哐當”一聲,韓嬋的小身板再次摔倒,翻著白眼,氣抽了過去。
吳歲晚退後兩步,用帕子捂著口鼻,對草烏急聲道:“哎呦……妹妹身子不好,快帶她回去好好歇著。明日她還有意給我磕頭賠罪,你們就細心盯著,讓她在自己院子門口,朝主屋的方向磕兩個算了。不用到我跟前來,免得汙了我的眼睛。”
“哎哎……”
“是是……”
草烏和川烏忍著笑,拖著韓嬋就走。
新的未夫人才叫有本事,標準的真人不露相,妥妥是韓小姐的剋星。
一向伶牙俐齒的小水心,面對夫人的出彩,都不知怎麼誇才好,只會舉著大拇指晃來晃去,叨叨著“厲害厲害”。
吳歲晚淡然一笑,如常去廚房掂勺炒菜,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餐食,做起來毫不費力。
小水心誇讚的話說不完,未輕煦添飯動作停不下來。
只有吳歲晚依然沉穩,藏得住心思,也管得住嘴巴。
雖然她很納悶兒,她對韓嬋鋪天蓋地的惡意從何而來?
即使她的記憶不完整,也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對第三個人有過這般咬牙切齒,怨恨不休。
還有,第一個激起她惡毒一面的人,又是誰呢?
雖然她很疑惑,最近幾日,很多不屬於楊家村,也沒有未輕煦的畫面,一幀幀,一幕幕,經過腦海,那麼傷悲無助,究竟為了什麼?
吳歲晚整日裡笑眯眯,做未夫人,做小學徒,做小廚娘,每個身份都盡心盡力。
她在等,只能等,耐心等待謎底揭曉的那一天。
吳歲晚生活安逸,韓嬋可就沒有那麼舒服啦!
著涼受凍還好說,只是那些躲不開的欺凌,逃不掉的侮辱,讓韓大美人兒一股急火上頭,病倒了!
像從前每一次痛到極致時一樣,沒人管沒人問,連口熱水都喝不上。
病秧子只會癱在榻上,口齒不清地念叨:沈長戈……
臘月初一,京城迎來今冬第一場雪,滿園枯枝,一夜春風,梨花朵朵。
好像為了補上前半冬的乾旱,往後數天,小雪纏綿,洋洋灑灑,日夜不停,
到了臘月初八,雪深沒過小腿,終於晴了天,氣溫也極速下降,一碗開水放在房簷下,半刻鐘就會結成冰。
出門閒逛更需要圍著斗篷,登上皮靴,若不然,很多人受不得寒風入骨。
吳歲晚沒有出過府門,一日裡,圍著廚房,藥房,臥房,來來去去無數回,卻都是光頭光手沒有感覺到冷。
她清楚的知道,在比京城冷上幾倍的地方,她和一個男人留下過串串足跡。
在那些模糊的片段裡,人影憧憧,有悲有喜,不懂是好是壞。
雖然她記不得,那裡叫什麼名字。也看不真切,陪在她身邊的男人的臉。
但是,吳歲晚依然言笑平常,不問不提,假裝未府是她的家,假裝未輕煦是她的夫君。
拋開斑駁陸離的記憶,不想難以預料的明天。
單單說起未府的兩個月生活,確實富貴無憂。
再說未輕煦對她的呵護,確實無可挑剔。
吳歲晚勸自己放鬆心情。
無力掌控,就撂下不管。
真假難辨,就稀裡糊塗。
至少學到手的醫術實實在在,誰也搶不走。
進了臘月,未輕煦忙碌起來,時常一兩日不著家,有時回府,也是半夜,夫妻倆難得說上一句話。
臘月初七晚間,吳歲晚就泡上了各種粘米雜糧,初八一大清早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