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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歲晚的病情有所好轉,也只是小好,多數時候,她依然表現的笨拙和呆滯。
不過,反應慢總比沒有反應的好,今天認識一,明天就能認識二,希望在每個人心裡,如篝火被點燃,一片熱烘烘。
小凳子聽了未輕煦的吩咐,到廚房按照昨日的方子熬甜湯,小水心也到外間囑咐婆子們提熱水擺餐食。
屋子裡剩下傻兮兮的夫人獨自面對瘋癲癲的未公公,那怎麼能行呢?
那就是把小白兔放在大灰狼嘴裡,一眼照顧不到,骨頭渣子都不見了。
小水心小跑著出門,簡單說兩句,又小跑著返回,卻見未公公隨侍在“妻子”左右,溫情脈脈。
她假裝忙碌,翻衣裳,找首飾,扯帕子,想要隔開一對“恩愛夫妻”,卻被未公公一個眼刀逼退了兩步。
啥意思?這未公公還沒瘋夠,打算把“溫柔夫君”一演到底嗎?
小水心還真的猜對了,未輕煦就是沒玩過癮,就想看看這一場戲可以演到什麼時候。
他的藥方治得了沈夫人的瘋病,他的魅力爭得來沈夫人的真心,完美的遊戲,值得挑戰。
因為大家都是男人,未輕煦莫名地肯定,沈長戈失去韓嬋不會多麼難過,失去吳歲晚一定會肝腸寸斷。
更何況沈夫人確有幾分可愛!
他的溫柔郎君形象也不必刻意偽裝,把從前的未輕煦放出來就成了。
拈手就來的快樂,未公公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為此躍躍欲試。
有病!就是有病!
未公公除了身體殘疾之外,腦子裡的病更是不可救藥。
小水心依著不足十三年的人生經驗給未公公確診了!
他就是一個站在芸芸眾生之上的身殘加腦殘。
殘疾中的殘疾,瘋子中的瘋子,人群中的大禍害!
一般來說,這種人的言行無跡可尋,隨時發病,防不勝防,必須枕戈待旦隨時出擊。
小水心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端著兩條小胳膊,攥著兩隻小拳頭,眼睛瞪成銅鈴大,一瞬不瞬地盯著未公公,準備著隨時撲上去咬人。
哎呀!牽小手啦!
哎呀!摸小臉啦!
哎呀!摟著腰啦!
小水心緊張兮兮,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咧嘴,難受的不行!
她勸自己忍忍吧!只要不扒衣服不露肉,夫人的清白還在,她就不能一驚一乍鬧起來。
因為她有本事給未公公確診,確定他沒救了。可是,她無法判斷吳歲晚的病情發展,萬一受了刺激,又不能正常交流生活,她豈不是罪過大了。
屋子裡三個人,各有主意,誰也沒有說話,異常的靜悄悄。
吳歲晚慢悠悠地梳理長髮,不時從銅鏡裡偷瞧她的“夫君”,越瞧越喜歡。
這男人的姿容實在出色,舉手投足風流倜儻,言談笑語,處處妥帖。
與鄉土出身,容貌尋常的她在一處,有些……不配!
再看家中陳設用具皆是價值不菲,不像暴發戶的庸俗張揚,一看就是富裕幾代才有的雅緻華貴。
與一文錢一文錢攢起來苦熬日子的她,更是不配!
她是如何搭上這麼一個財貌俱佳的金龜婿的呢?
而且,她一再確定,她“夫君”一直喚她做“妻子”,下人一直稱她為“夫人”。
“夫君?”
“嗯?怎麼啦?”
吳歲晚認真地望著銅鏡裡的男人,輕聲呼喚。
未輕煦挑了一隻白玉簪,比在女人烏黑的髮間,應答自然。
“歲晚,喜歡這個顏色嗎?”
吳歲晚微笑:“夫君的眼光真好!”
未輕煦擺正簪子,柔聲回道:“白玉無瑕,勉強配得歲晚的容色!”
這話假的,連傻子都騙不過,但從未公公嘴裡說出來,就是那般服帖悅耳。
吳歲晚欣然受之,順便提出她的疑問:“夫君,我們怎麼認識的,又在何時成的親?”
未輕煦拉起吳歲晚的手,笑意淺淺道:“來……一邊吃飯一邊說,夫君給你詳細講講我們的歲月情長……”
銅鏡映出一對恩愛夫妻的背影,只是女人梳著未婚髮式,怪怪的。
吳歲晚有意忽視自己的順手和習慣,沒事人一樣落座於餐桌前,仔細打量滿桌佳餚,不由感嘆,“夫君”真是用心了。
八菜一湯皆是吳縣名菜,再看色彩搭配,有一多半都是她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