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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夫君搭把手啊?”
吳歲晚穿著青色罩衣,挽著袖口,舉著鍋鏟,衝未輕煦斜了斜眼睛。
“古人云,君子遠庖廚,可不敢毀了未大夫的清譽。夫君還是在門口略站站,等我把最後一道菜裝盤……”
“未夫人此言差矣!”
未輕煦揮手,讓吳歲晚身後的婆子離開,自己補上空缺,擺好盤子後,又掏出帕子給“廚娘”擦汗。
“古有張敞畫眉的佳話,今有未輕煦給愛妻當小工的美談,夫君樂意之至,且引以為傲。”
這話說的真叫人舒心,吳歲晚被逗笑,差點拿不住盛菜的勺子,撒出了幾滴湯汁。
“夫人小心!”
未輕煦湊近一步,立於吳歲晚身後,環腰抓手,一邊把鍋裡剩下的菜裝盤,一邊貼近她的耳邊低語:“這就是婦唱夫隨……”
突然的親暱,陌生的曖昧,讓未經人事的吳歲晚不知所措,臉上著了火,也只顧縮著肩膀沉默。
未輕煦的呼吸加重,腰腹上的小臂收緊,終是抵不過意亂情迷,一吻落於女人的腮邊。
目光所及,女人的耳朵紅的滴血,彷彿滴進了男人的眼底。
剛剛那一瞬的甜蜜,像一把利劍刺進了未輕煦的心房。
他有機會認識一個可愛的女人,可以對那個女人動心起念,還可以給那個女人一個吻,然後呢?
未輕煦埋首於吳歲晚的肩窩,聞著她的味道,阻止突起的暴虐撕裂,免得就地發瘋,嚇壞了他的“妻子”。
“夫君……”
吳歲晚等了又等,男人抱著她不動也不說話,是怎麼啦?
“夫君……菜涼啦!”
“哦……”
未輕煦抬頭,幫吳歲晚解罩衣的帶子,勉強笑道:“夫君太累了……”
“是太醫院的事務繁多,把我夫君累著了吧?還是貴人們不好伺候,難為了你?”
吳歲晚捧過未輕煦的臉,愧疚道:“都怪我,不能幫夫君分憂,還拽著你忙碌半日……”
“怎麼就怪到你啦?不要瞎想!”
未輕煦牽過女人的小手,一邊往飯廳走,一邊調整情緒,歡快道:“夫君的身體也壯著呢!吃飽飯就不累,尤其吃了歲晚親手做的美食,再忙半日也不會覺得累。”
“那好啊!夫君一會兒要多吃一碗飯!”
“一定,都聽未夫人的!”
……
平常夫妻的平常笑語,對平常人來說,平淡如水。對未輕煦和吳歲晚來說,卻是難得熱烈。
這一幕真假難辨的情誼,讓小凳子和小水心都是五味雜陳,都沒捨得打斷未吳兩人過分的親近。
就當他們是一對兒真夫妻吧!不管從前什麼因,也不管以後什麼果,這一刻不傷人也不傷己,幸福就好!
然而,一屋子主僕六七個人,感覺到純粹幸福的只有吳歲晚,在她喝了甜湯安然睡去後,甜苦交織下的未輕煦便卸下了偽裝。
“走……我好多時日未見嬋兒妹妹,想得難受啊!”
“咱們去看看她的身子,養的如何啦?”
未輕煦走出新府大門,翻身上馬,帶著羽化散賦予的迷人微笑,直奔未府。
勞未公公惦記,韓嬋恢復得不錯,被李婆子帶到前廳時還美滋滋的。
因為這一個多月,無人找她麻煩,也就是念個經做個活,不痛不癢,光是累一點,沒心沒肺的韓美人受得住。
而且,好過的日子過多了,空空的腦子裡還生出了美好的幻想。輕煦哥哥不打不罵不來羞辱她,一定是消了氣,打算和她好好過日子呢!
“輕煦哥哥……”
韓嬋一進屋便跪地磕頭,甜膩膩地呼喚,眼神更是蜘蛛吐絲般,不停朝未輕煦釋放嬌媚可憐。
“輕煦哥哥,嬋兒都想你啦!”
未輕煦斜靠在太師椅上翹著腿,單手扶額,望著跪於地面的賤疙瘩,呵呵笑:“哎呦……嬋兒妹妹是幾個意思?哪裡癢癢嗎?”
韓嬋笑笑沒有接話,當然不會是因為羞澀。
若說沒有和沈長戈私奔之前的韓嬋還有幾分少女的天真。在被“英雄救美”之後,她便嚐到了放縱的美妙快活。羞澀於她而言,就是上輩子的感受。
再然後和情場老手高思翰的邂逅,更是讓她隱藏在骨血裡的無恥被盡數釋放,想收都收不回來,何況韓大美人從來都是享受,不想收。
此時此刻,面對未輕煦的嘲笑,韓嬋想的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