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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從前一絲一毫都不像,除了恨,就是狠
如今吩咐下人對她好一點,是什麼意思呢?
是真的撒完了氣,就單純地想疼疼她嗎?
還是又想出一堆她沒見識過的新招數,往後一刀一式耍出來,想讓她殘破不堪的身子,再也不能見人嗎?
畢竟傷韓嬋的身子簡單,傷她的心不容易,有那通天本領的人,這世間難尋。
要知道,韓美人壓根就沒長心,無處可傷,自然刀槍不入。
韓嬋面對未輕煦的轉變,有點害怕,有點期待,偷偷慶幸,還不忘好好表演。
她可是萬事想得開,每日有藥吃,不傷她的臉,不要她的命,未公公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誰讓她倒大黴,無人救助,也無能逃跑呢!
韓美人讀書不精,但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再等等,也許生機就在不遠的明天。
雖然遭了幾個月的大罪,但韓嬋的骨子裡是極度的自私自利又無恥,尤其喜歡拿喪盡天良當本事炫耀。
根骨特異的韓嬋落了難,更是展現出驚人奇才,整日擺出一副沒心沒肺沒筋骨的賤種模樣,為了活著,吃屎都不會反胃。
這世間有無數的怪事無解,比如惡人的命都是出奇的硬!
韓美人有老天眷顧,就是品性不好,身底子又格外的好。
未輕煦不再隔幾日就找麻煩,好賴能吃飽飯,沒用上一個月就恢復了幾分顏色。
梳好頭髮,穿嚴實衣裳,又是一個神采飛揚的大美人,的確是誰來都看不出她被虐待過的痕跡。
甚至略微打扮,街上溜一圈,還是能迷倒一大群男人。
這就是老天爺賞飯吃,沒處講理去。
轉眼到了深秋,天氣清清爽爽,吳歲晚依然渾渾噩噩。
從希城到京城走了二十多日,餘夕真多次調整藥方,處處細心照料。
一路行來,吳歲晚沒有發過病,但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剛剛認識萬物,一言一行都是懵懂好奇。
有時候,她蹲在路邊看花草都能看上半個時辰,而不厭倦。一塊餅子吃得香,都要反覆問這是什麼?
她記得自己叫吳歲晚,認識陪著她的胖婆婆叫真姨。
她喜歡真姨,因為她身上有和外祖母一樣的溫馨恬靜。
她喜歡花草樹木,喜歡遊山玩水,她在田野裡奔跑時最美麗。像一頭鹿,身姿矯健,顧盼神飛,靈動又魅惑。
吳歲晚的膽量也不小,遇見蛇蟲鼠蟻都會抓來玩耍,唯一害怕陌生人靠近。
餘夕真嘗試與她閒聊,叫一聲:“歲晚!”
正在發呆的吳歲晚會突然驚醒,脆聲應到:“哎……我是歲晚!”
餘夕真再問:“歲晚,我是誰呀?”
吳歲晚微笑:“你是真姨,歲晚記得。”
然而,對話到此是正常的,卻也只能到此為止。
你若再多問一句,她便稀裡糊塗,想說又說不清,只會看著你發愣。
若是一句都不問,她又會自言自語說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你若問她說了什麼?想要什麼?她會乾脆地回答:不知道,不記得。
餘夕真不著急,也不勉強。儘量聽她說,也正常和她說。
兩人相處,情似母女,一個月不到,卻像好了二十年。
餘夕真家財萬貫,卻活的閒雲野鶴一般。今天在這兒,明天在那兒,居無定所。即使在京中停留,也是住在京郊的尼姑庵。
因為餘家在城裡沒有像樣的宅院,餘夕真便帶著吳歲晚直接住進了小皇帝賞賜給未輕煦的新府邸。
吳歲晚長途奔波,又因按時服藥的緣故,入了房門,一沾床榻,便陷入沉睡。
未輕煦來得也很快,他早就派人打探清楚沈夫人入京的時辰,推脫了宮中一些事物,與吳歲晚前後腳回了府。
“快快……你來給她探探脈,我怎麼就沒瞧出大毛病來?”
餘夕真推著未輕煦坐在榻邊,不解道:“我翻遍了醫書,回想了幾十年見過的病患,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雖說有羽化散的毒素作用,讓她神經錯亂,時常陷入虛幻。但也不至於總是稀裡糊塗的,她是應該有清醒的時候啊!為什麼越給她用藥越傻呢?”
未輕煦認真把脈,表情平淡,語氣也平淡:“嗯……沒有大毛病,應該會傻到底。”
餘夕真一巴掌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