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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心,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凍瘡,全身上下就沒剩下個好面板。
那是真慘,也是真痛,相信韓美人會記一輩子。誰再和她提“煙花”兩個字,或是再聽見炮仗響,她都要嚇得雙腿打擺子。
不知內情的人來看,韓嬋是可憐的。
有時高熱,燒得稀裡糊塗,不知道飢飽,也沒人管她吃飯喝水,只是定時定量喂她一顆黑色的藥丸子吊著命。
有時清醒,受不住凍瘡的紅腫瘙癢,她會一邊大聲咒罵,一邊把自己的面板抓撓得血肉模糊。
韓嬋慘啊!像一塊破抹布,臥床一個月,落了一身疤痕,瘦了二三十斤。
哪裡還有第一美人的風采?
還不如時常掛在她嘴上,沒有見識也沒有人樣的鄉下婆娘呢!
韓嬋如今的形象,醜得厲害。
若是躺在榻上,好像隨時要斷氣。若是站起來,就是一個行走的骷髏架子。
第一美人落到如此境地,還不是最慘的,更大的不幸是她對黑藥丸子上了癮,一天不吃就抓心撓肝般的難受。
無論韓嬋的日子有多麼難熬,一個月過去了,未輕煦自始至終沒有出現。
直到在她停藥的三日後,身心崩潰,忍不住拿頭撞牆的時候,未公公才再次蒞臨。
“嬋兒,怎麼啦?我就在外忙了一個月,你怎的瘦了這麼多?”
未輕煦的表情自然,就像從前,每日去太醫院上值,晚間回家時一個模樣,立在臥房門口,語調輕柔,滿面關切。
“輕煦哥哥,你幫幫嬋兒,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粒藥吃,就一粒,快給我……”
韓嬋見到未輕煦就像見到天神下凡,撲到他的腳邊,又不敢碰到他的衣角,只能跪在地上哐哐磕頭。
“哎呦……”
未輕煦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嫌棄道:“你這種樣子好醜啊!”
“輕煦哥哥,你給我一粒藥,我吃了不難受,就好好打扮給你看。我前些日子臉上生了凍瘡,那麼難受,都沒捨得往臉上抓撓。你看我的臉還是好的,打扮打扮還是能看的。輕煦哥哥,請你給我一粒藥吃吧!你可憐可憐我,別讓我這麼難受……”
韓嬋兩手粗暴地捋著蓬亂的頭髮,把她瘦脫了形狀,依然帶著幾分清秀的臉龐顯示出來,而後再次伏地磕了幾個響頭。
“哦……”
未輕煦的俊臉閃現出幾分憐惜,似真似假,待要細看,又變了神情。
未公公從袖籠裡掏出藥瓶,扔了過去,那動作就像扔給路邊的野狗一根肉骨頭,姿態端得高高在上,還好心提醒道:“雖說這種藥丸子,我想配一瓶就能配一瓶,但嬋兒也要省著點吃,我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心情配藥的!”
韓嬋哪裡還聽未輕煦說些什麼廢話,哪裡還講什麼臉面和尊嚴,像野狗見著肉骨頭一樣的德性,嚎叫著撲了過去,撿瓶子倒出藥丸子,急急地送到嘴裡一大把。
“輕煦哥哥最好了,嬋兒只和你好,嬋兒沒有你不行啊!”
“嬋兒愛輕煦哥哥到永遠,下輩子,下下輩子……”
“輕煦哥哥是這世間最優秀的男人,誰都比不過!”
“以前都是我犯賤,是我不識好歹,是我眼盲心瞎,是我無恥犯渾,我就不是人……輕煦哥哥不和我計較,我每日都給你磕頭,我願意贖罪!”
韓嬋嘴裡嚼著藥丸子,身體的難受有所緩解,立即狗腿子似的,再朝地磕頭,死皮賴臉、不知羞恥地說著奉承話。
“乖……”
未輕煦露出寵溺地微笑:“只要嬋兒聽話就好!”
韓嬋怎麼敢不聽話?未輕煦給她藥丸子是定量的,也是隨心情的,高興了多給兩粒,不高興了就一粒都不給。
有時候藥癮犯了,未輕煦就會命人把她綁在榻上,任她痛哭流涕哀求,也任她掙扎叫喊想死,就是不給她吃藥。
未輕煦喜歡看韓嬋如豬似狗的活著,很多時候,他都會姿態閒適地坐在一旁,帶著溫雅的笑意,不知厭煩地欣賞她的痛苦。
“嬋兒……你的命是未輕煦保下來的。餘生歲月怎麼活?要未公公說了算!”
“嬋兒,從前的未輕煦愛你,現在的未公公也愛你,感覺到幸福了嗎?”
一開始,韓嬋伏低做小,還盼望著未輕煦多折磨她幾場,把氣撒完了就能變好。
而後看來變好無望,就想舊計重施,讓封屏兒想辦法救她出去,帶著銀兩跑得遠遠的,哪怕跑到窮山溝裡,只要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