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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拉過女兒的手,溫言道:“歲晚,不必過於憂慮,你賀叔最好跟我耍小性子。怨恨我不接受他,也不接受他的兒子,卻認了一個外人做女兒,自然看你不順眼。不過……雖然你賀叔品質不好,但管理生意的能力卻是極其出彩的。你在暗中學著點,待你接管春善堂後,也好有法子對付異心之人!”
“母親……”
吳歲晚紅了眼睛,委屈道:“我沒有親人,認了您做母親,只想好好孝敬您,可不是為了萬貫家財!”
“母親知道!”
餘夕真撫摸著吳歲晚的鬢髮,憐惜道:“餘家的財產被你賀叔偷去了一半,剩下一個空殼子還能支撐多久,母親的心裡也是沒有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母親挺不住那一天,讓你接手春善堂,卻不是什麼輕鬆差使。而是讓你起死回生,保住餘家濟世救人不問錢財的重任。說到底,是母親難為你呢!”
“母親既是知道難為了女兒,那就好好保養,多多支撐些日子,您知道女兒幹啥啥不行的……”
吳歲晚懷抱乾孃的手臂,頭枕她的肩膀,啞聲撒嬌。
餘夕真欣慰一笑:“好孩子,你和輕煦是春善堂最合適的繼承人,趁著我還能主事,你要好好學啊!”
“一定,為了母親安心,歲晚也會加倍努力!”
吳歲晚攥緊拳頭,比劃在眼前,一臉堅毅,逗得餘夕真哈哈大笑。
“好孩子,不用那麼辛苦,輕煦是靠得住的!”
吳歲晚羞赧,望向餘夕真的目光滿是崇拜。
“母親,雖說大靖朝的女子以夫君護著為榮,但我從小的想法就與她們不一樣。我更羨慕您的灑脫隨性,萬事靠自己。憑什麼一說頂天立地就是哪個男子,我們女人不能扛槍提刀,但能織布紡紗。不能在外奔波賺銀子,也能在家相夫教子守安寧。我們與那些男子頂的是同一片天,立的是同一塊地。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都食五穀雜糧的血肉凡胎,憑什麼萬事以男人為先,為男子讓路。我就想與母親一樣,在高牆之外的廣闊天地闖一番事業。那樣……到我年老之時,回想一生,和兒孫們數來的都是自己的功績。哪怕折騰一輩子,只有一間破草房,兩畝破田地,那也是滿足。我從小獨來獨往習慣了,靠自己賺銀子吃飽飯的感覺,是我在人世間體會的第一種快樂,我想後半輩子也有那麼多的快樂。”
“好孩子,母親認你做女兒,算是撿到寶啦!”
吳歲晚用輕柔的嗓音說了一番豪言壯語,讓餘夕真的眼眶漲乎乎地發熱。
知己難尋,相伴一程更是難能可貴,只是兒孫如何的話,還是觸動了餘大夫心底的柔軟。
“歲晚喜歡孩子?”
“喜歡啊!”
吳歲晚笑容恬靜:“我想生一個女兒,好好愛她,把我幼年缺失的東西都給她……”
“好……歲晚的女兒一定比歲晚還要優秀。”
餘夕真垂下眼睫,藏好悲傷。
若是未輕煦健全時,遇到了吳歲晚,兩人共育子女,必能恩愛一世。
吳歲晚敬愛夫君,有德行,能與男人同甘苦共進退。
未輕煦愛重妻子,有心胸,能放女人在外闖蕩無怨懟。
可是,老天爺喜歡圓月有缺,新星墜落,凡是美好不到頭,靈魂相近的男女不相遇。
未輕煦的謊言,為吳歲晚編織了一個美夢,又何嘗不是填補自己心靈的空缺。
不到真相大白那一天,不知道他們倆誰陷得更深。
餘夕真的突然沉默,讓吳歲晚錯認為,母親是未能生育子女的傷懷,還有遭受親近之人算計的悲情。
“母親……你有我和夫君呢!”
吳歲晚摟抱住餘夕真的肩膀,輕聲安慰:“春善堂的很多人都很不錯,除了賀叔一陣風一陣雨的,格格不入。青叔和冬姨可是好的,賀叔作為大掌櫃也得看他們的臉色呢!”
“呵呵……真是我的好女兒,眼睛尖,心思透!”
餘夕真想起過往,又是一陣感慨:“我父親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把她女兒的身家全部交託給賀行。看人再好也要多留個心眼兒,空青和麥冬也是和我兩小無猜,他們就是父親留下來制約賀狗子的。”
這麼多年,賀大掌櫃靠著小偷小摸,把自己小家堆滿,也是很辛苦的。他不狗急跳牆,春善堂的根基,他還是動不了。
經營了十幾年,濟世堂還是不能和春善堂正面交鋒,若是打起來,就小山丘對抗大山脈,沒有勝算。
只是難以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