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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皇叔刀劍下的亡魂。
即使此刻,他端坐在龍椅上,眾多朝臣向他行禮問安,尊稱他為萬歲,但他的死期,已經被很多人合夥擬好了。
東元四公主將於小年那日來京城,所有人避而不談的事實,四公主入了大靖國土第一站到了代王的封地平城,停留將近十日,期間發生了何事,小皇帝是一無所知。
他連下一頓飯吃什麼,都要問問廉丞相,再問問未公公。
大臣們罵罵咧咧散了場,小皇帝鬆了一口氣。回到寢宮,拿出未公公給他的藥丸子吃了一粒,揮毫潑墨,飲酒作歌,好不暢意。
可憐的孩子用藥物麻醉心靈,在人間富貴窩裡苟且偷生,在一群豺狼虎豹的唇齒間,喘息片刻,假裝快樂。
天道無常,有人歡喜有人憂。
未公公比小皇帝幸運,因為他戒掉了羽化散,只需要未夫人一罐雞湯就能讓他樂上好幾天。
即使得知沈長戈就在京城之外的訊息時,喝雞湯喝迷了神志的未公公,還能笑盈盈,一臉輕鬆。
“公子,下面的人回報,沈長戈帶著三寶從希城逃出來後,直接去了江湖上有名的風鴉山莊。在那裡停留了兩個月,一邊找大夫治腿傷,一邊等候在外遊歷的凌少主回家。”
未公公摩挲著陶罐,輕笑道:“還治腿傷呢?除了我啊!沒有第二個大夫能治好他的傷殘,沈大將軍那麼聰明,怎麼想不到來求我呢?”
小凳子習慣了主子的不著調,接著回稟道:“確實沒治好!不過……風鴉山莊的凌少主歸來,幫他帶回一個手藝人,做了一條鐵腿。沈將軍確實毅力非凡,短短一個月之內,不但適應了假腿,能夠正常行路,還能以鐵腿為兵器,赤手空拳與武林高手戰上幾個回合……”
未公公把陶罐抱在懷裡,像小孩子抱著糖罐子,瞪大眼睛怪叫:“哎呦呦……厲害喲!”
小凳子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兒,無奈道:“公子還是有點正形吧!那沈長戈帶著幾個武林高手已經來到京郊兩日,恐怕早已摸清了夫人來去的軌跡。說不定哪一天,您好不容易誆來的夫人又被搶了回去……”
“唉……是呦……”
未輕煦把懷裡的陶罐抱得更緊了些,蔫巴巴道:“我忘了,我的未夫人不是我的……”
小凳子提議:“要不要找個由頭,不讓夫人出門,再多派些護衛,守著未府的四門。沈長戈不過帶來五六個人,再怎麼武藝高強,也不是成群的大內侍衛的對手……”
“別呀!我不想把我夫人關起來,她不喜歡大宅子……”
未輕煦的下巴頦抵著陶罐,眼睛裡的光芒,既興奮,又傷感。
“我想騙未夫人一輩子,但我又怕……我的身體陪不了她一輩子……”
小凳子聞言,撅了撅嘴,眼睛通紅,小聲嘟囔:“那時勸啥都不聽,讓您少吃點羽化散,免得折損了壽數。還說什麼活夠了,現在知道了吧?有想守護的人卻沒命守了,知道後悔了吧?”
未輕煦才不管小奴才的囉裡吧嗦,抱著陶罐站起身,滿屋子轉悠。
“不如……趁這個機會,讓沈長戈和韓嬋狗咬狗。也順便賭一把,看看我的夫人能不能想起從前。想不起來……就不算我騙她了……”
小凳子不客氣道:“那萬一想起來呢?您還有好嗎?難道您是想賭一把,看看夫人是恨您多一點?還是恨她夫君沈長戈多一點嗎?”
未輕煦抱著陶罐立在原地,皺皺眉頭,咬咬嘴唇,呆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咕噥道:“也許她想不起來呢!也許想起來了,念著這段時日,我們之間的好……就原諒我了呢!”
你雞湯喝多了,喝迷糊了,做夢呢!
小凳子閉緊嘴巴,腹誹連連,未輕煦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抱著陶罐立在屋子中央發呆。
燭火昏黃,夜色靜謐,未輕煦思來想去,也難以決斷,索性問起前幾日得來的古怪訊息。
“東元四公主身邊的靖朝男人是誰?可有線索?”
小凳子回道:“那男人很神秘,總是帶著面具,若不是張嘴說話是純正的京城口音,還真發現不了他是大靖人氏。四公主在平城停留不少時日,那男人卻不常露面,探聽來的訊息也不多。現在只知道,他是四公主的男寵,名為向陽公子……”
未輕煦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微閃的火苗,彷彿透過燭光,看見了某個故人的俊顏。
“呵……呵呵……真有意思呀!”
“我該高興嗎?”
“老天爺安排的大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