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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憑藉自身不服輸的性格,這也直接釀成了江長安後來的書法成就,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至少他發現,泡妞裝逼還是挺有用處的。
……
一點書生氣,半分武人腔。筆墨驚霜雪,宣上寒弓藏。人來道是客,人走道茶涼,本應天上坐,人間一回狂。
章雲芝,字文雍,京州人氏,寒窗數年本想一心求取功名,三十歲時終於混出了些名堂。
憑著肚子裡的墨水,在文人裡也爭得了一席之地,小有名氣,也是京州家喻戶曉的先生。
可惜好景不長,景和二年,景皇夏辛上位之後重武輕文,下令大改科舉,崇尚以武治國。
一時間群情激憤,京城之內民生哀怨,無數文人聯合上書被打壓之後,章雲芝心灰意冷。
機緣巧合之下於山野間巧遇一砍柴村夫,口中悠悠而歌唱到:
“澆風久成俗,真隱不可求。何悟非所冀,得君在扁舟。
目擊道已存,一笑遂忘言。況觀浮世書,兼睹箴隱文。
見君浩然心,視世如浮空。君歸潛山曲,我復廬山中。
形間心不隔,誰能嗟異同。他日或相訪,無辭馭冷風……”
章雲芝恍然驚醒,尋聲而去,始終見不得人,隨後以文入武,筆墨為器,成就一代疏狂草書之聖名!
而後遍訪天下各處,遊歷至江州時遇到一醉酒男子,兩人相聊甚歡,恰如多年的摯友,便受邀到了他家中做了一個門客。
迄今,已有二十六年。
觀星樓九層,抬眼能夠望到風月湖的江上美景。
章雲芝依著欄杆,三縷花白的鬍子捋得整整齊齊,體型精瘦,單薄白衣一塵不染。
慈眉善目,笑容可掬,雖然已經是花甲之年卻無太多蒼老之態,看起來倒像是四十歲的中年人。
“先生。”江長安行了個大禮,恭敬道。
第九層沒有一件寶物,整個房間被上百道寫畫滿了字畫的宣紙佔滿,從頭頂樑上垂下,墨香味十足。
而閣外屋簷上更為誇張,依次長短吊著百十根筆桿,清風吹過時碰撞發出清脆響聲。
“離開多久了?”章雲芝問道,聲音像是一個老煙槍,沙啞滄桑,那是經過歲月打磨沉澱的滄桑,並不悅耳,卻屬於越聽越有味道的那種。
“六年。”
“都去了哪些地方?”
“滄州,嬴州。”
“那還挺遠。”章雲芝一臉原來如此道。
“只可惜這兩個地方沒有什麼出名的好茶,也沒能帶些回來。”
江長安看向案上的畫作,大鵬展翅圖,威風凜凜。
不過這大鵬有三爪,金喙黑羽,正是在之前風月湖上刺穿龍蛟頭顱的那頭飛鵬。
不同的是現在這幅畫已經像是被潑上一桶涼水,墨色散淡,沒了魂魄。
“多謝先生出手,要不然恐怕小子我現在已經死了。”江長安道。
“刺殺之事若成了自然最好,若不成,一旦敗露,也能讓更多蠢蠢欲動的人開始跳出來,把這趟渾水給攪渾,就算最後眾人反應過來,矛頭也會直指北海,北海鮫族沒有膽量幹出這麼愚蠢的事。如今看來,只有江城裡的人了。”章雲芝道。
江長安熟練地取下燒好的茶水,又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了些茶葉,彎著腰在案上一邊忙碌一邊問道:“先生就不懷疑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