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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概已有了答案。”
“說來聽聽。”
嚴非笑道:“想必這是兩個小輩在這棋盤上下的一局,而非您老的棋道,不過從這殘局來看,就算是兩個小輩,恐怕這年紀也不會低於而立之年。”
棋瘋子坐正了些,將身上的破衣爛衫也儘量扶正,一本正經道:“這棋是我下的!”
“是您下的!這,這怎麼可能?”嚴非老眼渾濁中游離著一絲驚懼。
棋瘋子不耐煩地擺著手,醉態醺醺:“一月前我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哥,當時下了一局,自然是我贏了。可這才沒過幾天這小哥又來了,還拎了壺酒,我當時還正好奇有什麼陰謀,誰知這小輩只是提了一個小要求,當時他說,倚老賣老不是本事,若是我能以他那個年紀的棋道與他比拼,還不知鹿死誰手。”
“於是您就答應他了?”嚴非這才想明白,但又覺得有些不對,“那敢問老先生,老夫到底錯在何處?”
棋瘋子有些慚愧道:“棋力相當不假,但年紀卻不相同。那個小哥不過才二十歲左右,而我,已是暗地用了二十五歲的棋力。”
“什麼!”嚴非藏在長袖中的手地顫了一下。控制棋力這對尋常只人興許不可能,但對眼前這位可謂小菜一碟。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卻極為清楚,天師府後院中的棋聖南宮先生曾於江州最高山九龍峰上擺過一天地棋盤,迎神州諸國各路棋手。
棋聖設七道棋局,同時與七人博弈,執子七盤,連下了十天十夜退盡各路高手,無人可解一盤,也讓他這棋聖之名更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正當收局之時,一位乞丐打此經過,撿起地上寥寥碎石當做黑子,連破七道棋局,引來眾人瞠目結舌。
後來棋聖南宮先生為此閉關至今已有二十年,正是快到了出關之際。
而那個老乞丐當時也只是暗自離開,無人知道其姓名及來意。
只知九龍七局的棋譜被後棋者競相參悟,甚至被修靈者門派和各路將軍學習,卻鮮有幾人能夠悟得幾分真諦。
二十歲的年輕人,竟能和眼前之人二十五歲的棋力下個滿盤棋而不敗,這個訊息拿出去,怕是整個天師府和那幾個老東西非炸了鍋不可!
“而且……”
“而且什麼?”嚴非迫不及待地打斷棋瘋子的話,又覺得失態閉上嘴。
棋瘋子笑道:“而且,我幾時說過我用的是黑子!”
“這怎麼可能!”嚴非深凹的眼窩中眼珠突然瞪得豁大。
黑子!那年輕人用的竟是黑子!
嚴非枯如干枝的手臂湊近撐在棋盤之上,低頭湊近看向棋盤上的棋局,儘管白字極力彌補而且基礎穩實,可有多處被黑子攻得七零八落,若這棋盤不只是縱橫十九道的宮格線,輸贏,恐是難料!
棋瘋子不以為然道:“你說的白子的問題正是我在二十五歲時遇到的一個大問題,雖是油滑,可求穩有餘,變通不足。不過輸就輸了,有何大不了的?輸了我就敢承認。說真的若這還有下得餘地,恐怕我就要使出三十年的棋道來了,嬴肯定是能贏,不過這臉面恐怕也丟的差不多了,所以就要事實就是。花甲之年,遇到這麼個小傢伙,有意思,哈哈!”
“去你妹的實事求是!”江長安聽得差點兒抄起一旁的板磚衝上去,他當時還想不明白,怎麼棋下到一半突然感覺對方棋路變得圓滑很多,當時沒太在意,現在想想太過蹊蹺。
嚴非急道:“老先生,敢問這位小哥在何處?”
如果能把此人收作弟子,自己在天師府的威望也會再添一筆。再不濟吸納進天師府,那將來就是多了一個新棋聖,他這位長老也是功不可沒。
只見久久沒有回應,這才發現棋瘋子含笑朝著遠處一個街攤,江長安故作平靜的看著地攤兒上的重重物件兒,試圖裝作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路人甲。
棋瘋子伸手一指:“就是這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