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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然宗身上賺回這一千萬兩乃至更多,是遲早的事。
“江公子!”雷玉山面沉如水,聲音變得淡漠,道:“江公子今日所做的一切決定想必都是為行一時之快,還望江公子能夠深思熟慮之後再給出答覆,說到底,江公子要的不就是一個面子嘛,雷某人便給你這個面子!”
雷玉山面色沉鬱,剛才的哀求消失的無影無蹤,朝著四面八方,大聲道:“這次鬥法大會,我雷然宗,自認敗在青蓮宗手中!”
譁——
滿場一片譁然,不過剛才這個姓江的小子能夠震碎一位永珍期大圓滿強者的法器,況且又是成名已久的漁霜劍,可以說已經贏了。
當即剩下的站在觀望臺上的諸多宗門見雷然宗都敗了,哪還敢去觸那個黴頭,沒了開始的囂張氣焰。
江長安微微一笑,朝著溫求德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也不多言,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一點都不願待著這個地方。
如今的江長安和三四年前的那個只懂得吃喝玩樂的紈絝公子相比,簡直天壤之別,被那雙眼睛盯著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那種感覺他已經幾十年都沒有感受過了。
那個一直從頭到尾都跟在他身後的隨從突然開口問道:“爹,四公子這是真的讓您去做這個惡人,看來雷然宗的日子以後是不好過了。”
“咱們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溫求德嘆氣道,江長安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這甲子城的妙醫軒還得繼續經營下去,沒有了合作關係,那就是在雷然宗家門口搶生意,雷玉山怎麼容得下他人。
“放心,爹,這些事就由孩兒去想,況且就算今天四公子不來,我也要去找一找雷然宗的麻煩。不過眼下孩兒最感到好奇的還是這位江四公子,殺伐果斷,張弛有度,爹,這可是跟您平日裡說的四公子不一樣啊?”
“不一樣?”溫求德苦笑道:“豈止是不一樣,輕鬆說出三年前妙醫軒的數量,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孩兒不禁開始好奇四公子這三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一個人改變這麼多,就像,就像換了一個人。”
“不是改變,準確來說是覺醒!虎父豈會有犬子!”
溫求德慈愛的看著他,規勸道:“驚蟄,聽爹的,管好這甲子城裡的妙醫軒就行,不要踏入江家的紛爭,這不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更不是一個小小的溫家能夠承受的起的,你明白嗎?”
溫驚蟄寬慰笑道:“爹,您難道就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嗎?如今江家形勢未定,自從三年前三公子江凌風死後,江笑儒代為江家主要實務,可以說已經是半個家主,但江釋空老家主卻遲遲沒有給這個位子,不是因為江笑儒雙腿殘疾,而是在等一個人,在等一個人回去——”
“而這之後,就是爭奪,就是契機,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孩兒不甘心一輩子守在這座城裡,守著一間藥鋪!”
這些道理溫求德哪裡不明白,但是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江家世家傳承之爭,可不亞於宮闈之內的奪嫡。
溫求德酸澀道:“都是兄弟,何必手足相殘!這就是你剛才阻攔我早早去參見的原因?想要看一看他現在到了什麼地步?”
溫驚蟄微笑點頭,顯然結果讓他非常滿意。
溫求德蒼老的面容上勾起一絲笑意,故意問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站在二公子那邊嗎?怎麼突然就變了?”
溫驚蟄啞然失笑,道:“江笑儒手下多的是人才,況且他站的太高,您知道,孩兒最怕高了,倒不如在四公子那裡,雪中送炭往往要比錦上添花來的實在,也讓人記得更為深刻。孩兒已經決定,要助四公子坐上江家家主之位!”
他聲音鏗鏘有力,抬手指向偌大甲子城:“就拿這甲子城,來當做見面禮吧,小是小了點,但加上雷然宗……應該夠了……”
“要多久?”
“三年。”
“才三年?”
“三年,足矣!”
溫驚蟄眺望向只剩一個模糊人影的雷玉山,眼神漸漸沒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