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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想容淡然的面色瞬間轉變,這個男人的推斷和聰慧再一次超乎了她的預料。
江長安知道自己猜對了,但心底依舊感到驚訝,上古聖地和慈心洞天兩者居然都是為了這大妖殘魂而來,所求目的是什麼?姑且說慈心洞天是為了降服大妖,煉化為世人造福。那臨仙峰又為了什麼?
狐想容嘴上噙著絲絲笑意,眼眉間也是充滿了好奇:“小弟弟,姐姐現在對你越來越好奇了。你說的不錯,姐姐就是為了這冰羽曜隼前來的,奉女帝之令,務必取得大妖殘魂。姐姐看到你和這位慈心洞天的聖姑在一起,便想著成就一對好事,還能解決掉一個敵人,小弟弟,姐姐這可是對你找的好事啊。”
“禍水東引,借刀殺人也是好事?”江長安苦笑道。
“當然是好事,只不過是對臨仙峰來說是好事,就是委屈弟弟你忍受一番罪過嘍。”
無所謂了,江長安也無暇再顧忌這些,他站起身粗略整理了一下衣衫,時間到了,也該走了。
“你真的不管她的死活?”狐想容笑著問道。
江長安慵懶道:“她要是出了事情我不會背這個黑鍋,你要是有能力為你的女帝惹上慈心洞天這個麻煩,那就儘管去做吧?”
狐想容微微笑著,努力地將他的背影記在心底,那雙足讓無數男人心動的眼眸望穿秋水般地凝視著這個孤寂決絕的身影,夜風在她臉上垂落兩滴霧珠,漸漸由溫熱變得滾燙。
“你哭了,你個妖女也會哭?”慈心聖女冷笑道,“也會為那個無恥小賊而哭?真是可笑。”
狐想容望著她,眼神憐憫而譏嘲,良久,道:“你,現在還是慈心聖女嗎?”
她沒有再說一句話,也轉過身向著與江長安相反的方向離開,看也沒有看這位高高在上的聖女一眼。
只留下茫然錯愕的慈心聖女,反覆呢喃著這個妖女的最後一句話,良久。
而後她猛地痴傻了一般飛奔到湖邊,低頭努力地想要看清湖中的倒影,記憶中的她應是不為外人一言一行而動,我自嫻靜,不染塵心,絕不會為了一個人乃至一件事去爭面紅耳赤,眼中有的是道,也只會是道,純淨無雜的道。
湖水很清,可是湖水中的她眼睛裡卻有了其他的東西,看不懂,認不清。
撲通——
她失神地癱坐在地。
是啊,現在……自己是誰?
……
人在憤怒的時候無非只有兩種,暴躁或是冷靜,夏己便是屬於後者。
夜色中恭王府始終形同白晝,即便是夏己受了重傷,也要造出這樣歡慶的氣氛營造一出障眼法。
夏己正站在庭院梅花下,他的臉色冷淡到了極致。他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但更疼痛的是內心的傷痛。
沒有什麼恥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多年來都沒有正眼瞧過一眼的人打敗。
四下的侍從也清楚主子的脾氣,紛紛離去,此刻能夠站在他身後的只有一個老人——甄雲清還是同從前一樣微微眯縫雙眼小憩,雙手兜在袖袍中禦寒。
甄雲清故意不先提出白玉城的事情,道:“殿下可記得數日前臣問的問題?”
“我沒有功夫聽你在這裡賣關子,有話快說。”夏己的心情極度煩躁,卻又極度冷靜。
甄雲清笑道:“看來殿下是忘了,無妨,老臣如今再問殿下一遍,古有皇子契珂為謀皇位而篡奪皇位,取而代之……”
“你說這些做什麼?”
甄雲清眼中綻出兩道厲芒:“老臣想問,殿下可願做一回契珂?”
“大膽!”夏己冷喝道,甄雲清像是早先預料到他會說這一句話,早在夏己還未開口,甄雲清就先一步跪在了地上。
夏己面沉如水:“本王怎麼說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再提這件事!”
甄雲清道:“難道殿下還看不出現如今已經是萬不得已的地步了嗎?十三殿下夏啟近日來步步高昇,而殿下的身邊可信任的人卻越來越少,這些人有的罷官,有的無故病死,殿下就沒有覺得一點不尋常嗎?”
夏己道:“先生的意思是父皇要開始對本王下手了……”
“殿下,無論陛下也好,夏啟也好,您現在不能再繼續坐以待斃,不然殿下的羽翼就會一步步地被人削減,這還不是萬不得已之時嗎?”
夏己沒有吱聲,意念顯然有了鬆動。
甄雲清繼續道:“況且老臣的這個計劃不會對景皇陛下造成一點傷害,更不會讓殿下蒙上弒父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