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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道:“你不是讓我看白玉城中最大的至寶的嗎?該不會就是這亭子中的東西吧?”
“彆著急啊。”兮夜癟嘴說道,又蹦回了正殿石案上,將那第三隻玉盒返回到了石案之上。
江長安恍然大悟,道:“原來這第三隻玉盒需要十二連亭中的寶物原封不動地放在遠處,才能獲得這第三隻玉盒中的東西,眾人進入白玉城中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大肆掠奪亭子中的寶物,只要這些寶物移動一件,便是得不到第三隻玉盒之物,所以兮夜第一次開啟時裡面是空的,顧前輩的智慧果然超群。”
顧惜年笑道:“世人往往只能看到眼前所得利益,卻看不到背後的寶貝,算不算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兮夜同時也有幾分好奇其中究竟放了什麼,臉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她再次扣動鎖釦掀開玉盒——
只見玉盒之中放著的是一頁紙張,準確來說是一封書信,枯黃的信封變成了深深的褐色。
江長安了然一笑,悄然轉過身離去。
“一封信?”兮夜納悶道,“這就是那個至寶?江長安?”
兮夜猛地回身,面前站著的只剩下了顧惜年一人,兮夜四下瞅著:“江長安呢?”
顧惜年望著江長安離去的方向,笑道:“他還有沒有完成的事,先走了。”
“這個混蛋,他還沒有看到這盒子中是什麼呢。”兮夜難免失落道,待一起這麼久江長安已然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他知道。”顧惜年笑道。
“他知道?”
“對,他知道,他從看到第三隻玉盒的時候就看得到。”
兮夜不再問,目光溜到信封上,好奇道:“你……這裡面寫的是什麼?”
顧惜年道:“不如,拆開看一看……”
“不要拆。”兮夜輕輕拍掉顧惜年伸過來的手掌,不捨地將信封護在懷裡。
“好,不拆,反正我還記得,我念給你聽啊?”他的聲音極盡溫柔,眼中微微溼潤,這個場景他從幻想過無數次,夢到過無數次。
兮夜一時愕住,常人筆墨怕是獨記三兩月,可時隔數千年,他依稀記得清楚。
顧惜年淡淡念著信中的詩,他的聲音像是年輕了數十年,只用這兩人的聲音默誦,他聲音悠忽飄蕩,所述之事又宛如夢魘,說到最後幾句時,神情似哭似笑,像嘆息,又像在唱著一首淒厲的歌謠。
兮夜依舊笑著,笑得梨花帶雨,悽美柔情:“我明白你為什麼寫書信了……”
“為什麼呢?”
“因為就算相隔千年,依舊能夠……見字如面啊……”
江長安不禁對顧惜年感到幸運,至少接下來一段日子,他再也寫不出這樣悲傷的信。
星光下江長安牽著小丫頭的手,小丫頭另一隻手攥著冰糖葫蘆。
“叫花哥哥,你剛才看到了若若了嗎?”
江長安笑道:“是啊。”
“叫花哥哥為什麼會看到若若呢?”
“那可能是一個很久很久的事了……”
“叫花哥哥是說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嗎?”小丫頭歡呼雀躍道。
江長安將她抱在懷裡,笑道:“是啊,久到我們都忘了,不過現在好了,你又回到了我身邊。”
“那叫花哥哥講故事給若若聽……”
“好,這次講一個什麼故事呢?叫花哥哥就給你將一個龍族皇子和一個刁蠻姑娘的故事……”
“好耶,呵呵……”
……
我總歸站在奈何橋頭,看百人百鬼靜靜路過,只為了尋找一張面孔,形形色色的人與我擦肩,我也穿過千年萬年。你亦不識我罷,但為那一眼熱淚盈眶,早已註定,上窮碧落下黃泉……
清風吹的更急,吹過晚霞,吹過新生出的綠色枝椏,吹過每一粒塵埃消瘦不堪的臂膀,漸漸地他們凝聚成厚厚的高牆,和孤獨的旅人,一同將這段秘聞,永遠深藏。靜待下一個萬年後,哪一個少年恰時路過,再度拾起碑上細塵,細細捧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