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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兮夜叫囂道,張牙舞爪的樣子可算凶神惡煞,可惜後者聽不到也看不到。
江長安向前走了一步道:“幾位,人家已經入土為安,為何還要擾人清夢?既是遊覽也要有遊覽的規矩。”
幾個公子哥聽到這個一直站著未走的年輕人這樣說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們!”
為首的那個肖公子伸手製止了身後的躁動,收起紙扇似模似樣的道了個禮:“肖平闊,敢問尊下大名?”
沒等得江長安回答,肖平闊就不耐煩地說道:“這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尊卑有序,不然要那些天才幹嘛?再說了,尊下和這墓主有什麼關係?”
身後人跟著狐假虎威:“就是,和你小子有什麼關係?快說!”
江長安淡淡道:“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哈哈哈,看來今日不僅遇到一個死人,如今又多了一個愛管閒事之人。”
身旁的人笑道:“不對,贏說是又多了一個愛管閒事的將死之人。小子,你知道你面前這位是誰嗎?恭王殿下門下客卿,擔任文閣七品要職,那可是親眼上朝見過景皇陛下尊容的人,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
江長安身後的兮夜恨不得站出來說上一句:“他也不是什麼東西,也不過是險些成了景皇的女婿罷了……”
只是這段時間和江長安相處除了瞭解了他的一些事情之外,也摸索了對方的性子——有恩必還,睚眥必報。
不僅是兮夜,就連一向乖巧笨笨的若若也清楚——眼前這人馬上就要倒黴了。
肖平闊笑道:“既然沒有關係,那本公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你沒有半點的關係。別說這死人,本公子就連活人也一併罵了又如何!”
肖平闊掏出一隻準備好的蘸墨毛筆,想了一想,看向了正走在官道上的一家看上去的平民百姓。
這一家百姓像是從外地逃荒而來,一個瘦的不成樣子的中年婦人手裡抱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擺上更是揹著一位白髮老人,沒了男人,身上是甚至沒有一件過冬的棉衣。
肖平闊搖頭晃腦的裝了一番,在牆上邊寫邊說道:“一窩一窩又一窩,三四五六七八窩,食盡皇王千鍾粟,良駒何少豬何多!”
落筆之時身後諸多恭維之聲:“好詞!不曾想肖公子不但擅長煉丹之法,竟也有這樣的文采。”
“獻醜獻醜……”肖平闊拱手回應笑道。
江長安拳頭握得發白,眼中殺氣漸漸瀰漫。以畜生喻人,這首詩的意思再**不過!
肖平闊輕蔑的看向江長安,譏笑道:“小子,現在,你又當如何?天子腳下還想打本公子不成。”
兮夜的反應比江長安更加劇烈,要不是江長安阻攔早就衝上去一人一個耳光好好長長記性。
就在兮夜執意要現身的時候,就看到江長安一張臉陰沉著走向了那家人。
“大娘,我這有一些錢兩,您拿去買些過冬的衣物。”
江長安掏出一張百兩銀票,他平日不怎麼喜歡帶錢,就連這一百兩也是臨別之際蘇尚君所給的讓買些衣物的錢,一路和兩個小丫頭遲遲鬧鬧僅剩的一百兩。
一百兩,足以這個家庭豐衣足食無憂地度過一年的時間。
那個中年的夫人撲通跪倒在地,驚慌道:“公子,您發發慈悲就放我們過去吧,我們不惹麻煩……”
一路上的重重惡事,已經讓這個婦人成了驚弓之鳥。
懷中的嬰孩似是感覺到了母親的驚嚇,哭的更兇。
那幾個衣冠楚楚的貴公子看著江長安的所作所為捧腹大笑,其中不乏譏諷的話。
“豬就是豬,一旦有人靠近,不論對方是善是惡,只知嚇得屁滾尿流,哈哈……”
肖平闊話語又掀起一陣歡聲笑語。
“大娘,我不做什麼,就想著過冬了,您不替自己想想,怎麼也得為懷裡的孩子和背上的老母親想想,吃上飽飯,買幾件過冬的衣服……”
江長安好說歹說,中年婦人才誠惶誠恐地收下了銀票,感激涕零磕了幾個頭,被江長安硬生生攙起來後,這才趕緊離開。
兮夜出神得盯著他:“江長安,我還是第一次感覺你這麼帥!”
小丫頭更是滿眼小星星:“叫花哥哥最棒了……”
江長安輕輕似是長嘆的一笑,心中沒有什麼如釋重負,倒是感到無盡的心酸,他能救一人,救一家人,卻不能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