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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了出去不僅有損江府威名,恐怕對恭王殿下也有不利,呵呵……”
“那就好。”夏己嘴角凜然一笑,目光再度轉向樓下。
只需片刻後,一切都會有一個答案。
幾乎宮苑之中每一個人的心緒都牢牢前者臺上兩個身影上。
唯獨有兩個人沒有在意這場決鬥似的比試。
西閣樓中的侍女退下多時,殿中觀景臺只剩下了兩個人,靜地甚至可以聽到臺下煉丹者火苗躥騰的聲音。
她們站了有半個時辰之久,卻誰都不肯先說一句話。
就在第三輪比試開始之際,夏樂菱終於先行開口問道:“你是誰?”
司徒玉凝不答反問:“公主你又是誰?”
夏樂菱默然,神色一黯:“我自然不是他的誰,你好歹還是他身旁的一位侍女。這一點,我不如你……”
“公主有選擇的。”司徒玉凝笑道,“誰說公主沒有選擇,只要想去做,就算做一名侍女也不是不可能。我更好奇你是如何認出他來的?”
夏樂菱道:“恭王府中一問一答,他打出的謎底中有一個答案是‘殺豬的屠夫’,他說這個答案是依照東靈國風土人情猜出來的,可是他不知道,東靈國的人是不吃豬肉的。”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地土風貌,族群文化,這個公主並非是沒有腦子的漂亮花瓶,司徒玉凝對她不免又高看了一眼。
“僅憑這一點?”司徒玉凝問道,“這一點也無法認定他就是你想的人。”
夏樂菱道:“近日城東題詩壁上突然現出一首詩詞,其筆法如畫沙印泥,鳳泊鸞漂,除了書聖章雲芝,只有他能寫出那樣的字跡。在茶書閣上他極力掩飾,但卻無法掩飾從小到大的神態,習慣……”
夏樂菱語氣一頓,道:“他告訴了你……他的事情?”
“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也只告訴了我。”司徒玉凝面沉如水道。她眼珠轉了幾轉,看向夏樂菱道:“珏皇子前來皇宮的路上遇刺重傷你不會不知,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那昨日你出現在竹林外並不是偶然,而是去看他的?”
夏樂菱沒有作答,眼神依舊從始至終都放在江長安的身上,不捨得漏掉每一個瞬間,儘管江長安一直也都是如石雕一樣一動不動站著。
“他怎麼樣了?”
司徒玉凝道:“只剩一口氣,不過比起他曾經受下的那些就差的很遠。”
夏樂菱道:“那就好……”
“那就好?”司徒玉凝皺眉道,“你以為是很簡單的事?你以為他這些年都過的很容易?”
司徒玉凝的怒意像是一瞬間被這三個字點燃,冷笑道:“是啊,一個整日生活在皇宮之中錦衣玉食的小公主怎麼想象的到他的生活?無窮無盡的殺戮和鮮血!你永遠想象不到他吃飯的時候可能就在死人堆裡,你永遠都想不到他就算現在每日睡覺之前的時候都會在身下放一個釘子,就是害怕睡得太深,再也醒不過來!”
每一字每一句都直指內心,夏樂菱雙手捏的發白,指甲嵌進手心。
“還有五年前皇室退婚之時你讓王公公退去的金簪,我不止一次的見過他掏出那支金簪目光深沉,不讓旁人染指半分,我有時真的很嫉妒那根金簪的主人。但是昨日一見我不嫉妒了,因為我發現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司徒玉凝說著說著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她這些話又何曾不是一字一句戳痛自己的內心,撕開她的傷疤。
“你貴為夏周國一國公主,自認生在皇室命不由己,但你最起碼還能夠大聲地笑!還能夠放肆地哭!可他連這些都不能。你不知道他受傷的時候還要裝出強笑的樣子,也不知他對敵時面帶微笑卻已經堵上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