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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散出的殺氣,只覺得後背豎起針芒,還道是天氣原因未曾留意。
郭公公吱呀一聲關上房門,房間中幽靜非常,火燭搖擺不定,映照在那張凝眉秀靨之上。
夏樂菱面色忐忑地凝望著他:“長安,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屆時無論你厭惡我也好,恨我也罷,哪怕是不願再見到我,都隨你……”
江長安溫柔笑道:“你說,我會認真聽著。”
她不敢去看他的雙眸,深呼口氣鼓足了勇氣,平淡道:“我母親是妖。”
說罷背過身去,眼色黯然,人與妖自古都是兩個相斥的個體,在一起必定遭人唾棄,誰也不可能無視這一點。
她甚至做好了最差的結果,為這一句話她準備了許多年。
夜風透過窗子吹進了屋裡,已經如春,卻覺得比寒冬還冷,她抱住肩膀瑟瑟發抖。
這時,江長安先一步從身後將她抱進了懷裡,滾熱胸膛緊貼著單薄的後背,又將那件白袍蒙在了她的胸口,將她全身包了個嚴嚴實實,連一點漏風的機會都不留。
夏樂菱全身一時間驚愕地繃緊,唯一繃不住的是灑出的眼淚。
他的聲音更如一道暖陽直接照射進心底:“我餓了……”
“我……我們用膳,對,我們先用膳……青竹,舞兒……”
她說著抹去眼角喜極而泣的淚水,此刻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眼前的人。
上了飯菜,兩人卻都沒有拾起筷子,她又低下了頭,內心躊躇。
“我雖是公主,但因這一點他們都是冷嘲熱諷,說我是妖女,你……你不嫌棄我?”她聲音顫抖問道,楚楚可憐的神情上皺眉更甚。
“妖女麼?”他微微思索。夏樂菱一下又提起了心,卻聽他笑著說道:“他們叫我妖孽,叫你妖女,看,多般配啊?”
她的眼淚再度奪眶而出,泣不成聲:“他們說我是個不祥的女人,父王予我幾次婚配的男人還未曾謀面都突然暴斃……”
“這樣啊?”他笑道,“不怕,他們還都說我活不到二十歲,命不長久,咱們就以毒攻毒,說不定這樣一來我就長壽了呢?”
她撲哧一下破涕為笑,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說出這樣的渾話。
江長安將她一隻手捂在手心裡,瞟向門外:“這老東西曾威脅過你?”
夏樂菱只覺得心中長久以來所有的委屈終於得以傾訴,道:“其他下人侍女最多是背後議論幾句,我早已習以為常,這位郭公公在父王手下服侍多年,也有些威望,平日裡說的聲音大一點之外,只是……”
她兩道柳葉眉又緊蹙一團,夾雜惱恨哀痛。
“只是舞兒曾是藝伎的事情被他得知,我母親遺留下的一枚戒指由此被他勒索去。也罷,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宮中這種事情不再少數,郭公公勒索之後便倒賣到宮外,此時早已不知流落到了何處……”
簡單幾句便讓人深深感知到話語中蘊藏的辛酸。
“算了,不提了,我們先吃飯……”夏樂菱臉上揚起一個笑容道。
誰料江長安蹭的站起,緊攥著她的手心,活像是巷口罵街的紈絝,衝著門外大吼道:
“老東西滾進來!老子今天要給我老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