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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胖子的聲音還沒撂下,就聽江長安高聲笑喝道:
“日月傷暮客,風雪照歸人。”
大步跨動向前邁進……
“這……江公子原是來過雍京?為何這句中之意……”胡天霸不解,“而且這詞句中所言風雪,可現在正是驕陽似火的七月天,涼風都不易,何來的風雪?”
陳平生凝望著信步而去的年輕背影,輕笑道:“並非你們想的那樣,江少從來沒有來過雍京。”
胡天霸接著問道:“那為何江公子會以‘歸人’自居?”
陳平生輕輕搖頭答道:“江少雖然未曾來過,但另一個人來過這裡……”
“另一個人?是誰?”
陳胖子微笑著:“十三歲那年,江少重症發作,是江凌風公子不遠萬里深入各個險境為江少求藥,其中一個地方便是雍京,那年,三公子江凌風十五歲。”
這個江州大紈絝的眼眶忽然紅了:“後來每一次三公子出遠門歸來時,江少便會早早出城,大笑著、大聲地叫喊著這句話,‘日月傷暮客,風雪照歸人’,江州的風雪從未曾停過呢……”
“江少他……還是那個乾淨的少年……”
一行四人僱了輛馬車朝雍京都城,就像是京州中的京都,那裡才是整個東靈國最為繁華之境。
馬車不及獸輦迅速,不過也好,至少也能夠讓江長安好好欣賞了一番東靈國的風土人情。
十多天日夜兼程,終於得以步入東靈國國都之中。
東靈國的城牆奇特無比,並非四四方方的四面城池,而是呈一個拱形,上面刻畫墨龍飛舞,栩栩如生,盤旋其上傲視蒼生,一路走來江長安早就清楚這種圖案是東靈國獨有的圖騰。
步入城門,立刻感知到一股熱鬧的紅塵氣味撲面而來,熱熱鬧鬧的場景才是這個城市該有的樣貌,相比起其他地方,都城顯然是皇室眼下,少有秦老先生所言的食人魔物侵害,更不用說多有道派庇護,所以不像是剛踏入雍京的小鎮上的荒涼,眼前繁華樣貌絲毫不弱於京州。
車馬粼粼,行人如織。
文人士子緩緩而行,許多奇裝異服、膚色黝黑的蠻丘國西部蠻子,頭戴著方巾、眼神閃爍、一臉奸相的夏周國客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車水馬龍。
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為菜市場增添了熱鬧的氣息。只是一想到小鎮上的那些無助的眼神,再看到眼下無憂無慮猶如天堂地獄的對比,江長安心中便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剛剛踏入晌午,炎炎夏日照下的刺目陽光每過一會兒被陰雲遮去,一場夏末秋至的雨突然而至,淅淅瀝瀝,溼泥遍佈,石板路上行客生意人感嘆著這場涼爽,打著油紙傘奔走的同時不忘墊了墊了躲腳。
生活在這片土地幾十年他們很清楚,這場雨會連續下個七天七夜,之後便就迎來涼爽的秋風。
大雨洗淨了街道泥塵,也滌盡了喧囂與浮華,霧氣濛濛,變得幽靜,即使如此,街道上也能不時看到有成群的修士冒雨前行,向著同一個方向前行。
胡天霸道:“看來這一次道藏法會吸引來了不少的人。”
陳平生道:“胖爺聽說好像這一次道南書院拿出了什麼……好像是一件特別厲害的東西。”
“紫幽大帝的遺筆手札。”江長安道。
“對對對,就是這個什麼鬼手札,江少,這東西真的有真麼寶貴嗎?能夠值上多少金銀?”
秦老先生將二胡那油包紙包了嚴嚴實實,又帖著肌膚藏在胸前,聽到陳平生所言,道:“紫幽大帝乃是防衛住了第二次兩族戰爭的領軍人物,倘若沒有他現在盛古神州恐怕就是另一番模樣嘍……”
陳平生眼冒金光:“這樣說來一定很寶貴了?”
江長安微微一笑:“你就往大了想,無論出多少錢,只要你能夠想到的價錢,都會有人搶破了腦袋想要得到,胖子,你想要?”
“想要,但是也要有命花才是,胖爺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生意比較踏實。”陳平生頓時熄滅了這個念想,這就是個燙手的山芋,非是大機緣難以參悟不說,偏又引得其他人惦記。
江長安道:“要是道南書院能夠參破手札秘密是斷然不會舉辦這一次道藏法會,道南書院這個方法算不得太聰明,但也有些效用。”
胡天霸霸疑惑道:“怎麼說?”
江長安攤手笑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道南書院此舉無疑是在告訴世人:我將你們惦記的最想要看到的都翻出來了,你們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