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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了遺憾,眾人也大致瞭解了始末,一下反而成了是洛松贏了比試又不肯放過這個可憐天監的故事,紛紛憤慨不已。
“此事其中必然有所誤會……”姬缺連連打著圓場。
他臉上呵呵輕笑,蒼老年邁的眼睛卻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司徒玉凝的神情,自從這位洛世子出現,公主的臉上就好似是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和方才見到江長安的神情截然相反,完完全全就是兩種極端態度。
這個老狐狸怎麼不知識時務的道理?哪怕是言語得罪一個世子,也總是比得罪一個公主來得好,況且這位公主手有兵權,在朝中的地位絲毫不弱於任何一位皇子,孰輕孰重,一目瞭然,所以言語中便刻意得傾向了江長安一邊。
“誤會,姬總天監是說本殿下眼睛瞎了?”
姬缺道:“老朽不敢。”
“既然你不敢,那就聽本殿下的!”
“殿下想要如何?”
洛松道:“今日,必要將江長安的頭割下來血灑當場!”
果真是一條毒蛇!
江長安臉上每一條細小的神經都繃緊,但凡姬缺應下一字,隨時準備撤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留在這裡不肖說姬缺對洛松的助力,僅僅是洛松身後那位妖,他都難以招架。
他能做的只有一個字——逃!
洛松一臉倨傲得望著江長安,儼然對方的命已經穩穩落在了他的手裡,身後尾隨的幾位侍衛也向前將江長安圍住,虎口壓刀,等待抽刀一瞬。
忽然,就聽姬缺所在的紅木閣樓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殺氣彌散:
“誰敢動他!!!”
場面頓時肅靜,落針可聞。
司徒玉凝繼續說道:“洛世子的脾氣真是不小啊,在雍京城中還未曾見到過哪位世子這樣情況!”
洛松聞聲,臉上先是一喜,而後微微變色,倉皇從異獸上跳下來:“公……”
剛說了一字,司徒玉凝截斷:“勸告世子殿下,這是在天子腳下,謹言慎行。”
最後四字微微咬著,不僅是指他的行為,更指的是命洛松當下不要暴露出她身為公主的身份。
洛松聽出了話中有話,迅疾拱手改口:“姑娘說的有理,本殿……在下必定會恪守律己,謹言慎行。”
司徒玉凝道:“這位江天監已經說過了當時比試輸贏已分,世子殿下卻還是依依不饒,當真是將在燕城的脾性全然搬到了雍京。七鼎王當年統領東靈四十萬猛軍,更是為東靈訓練出五千名足可以一敵百的‘東洲死侍’,這樣的人物尚且未曾在雍京有過半點的過激的話,世子此為就不怕為父蒙羞嗎?”
“公……姑娘教訓的是,在下所言所行確有不妥。”
司徒玉凝繼續道:“那世子殿下與江天監之間的恩怨……”
“恩怨?姑娘說笑了,我與江天監從未有過恩怨,不足掛齒。”洛松的臉都要綠了,眼底深藏一股陰鬱:孃的,等到完婚之後接你回到燕城,便讓你卑躬屈膝,做那最低賤的生計!看你還如何張狂!
所有弟子連帶丹荷院的黎川更加疑惑這屋中的人是誰?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女子打死也不信,哪個普通女子能夠輕鬆進入紅木閣樓?哪個女子說的話能讓世子殿下這般畏懼?
這也難怪,往年司徒玉凝前來總是這樣隱匿姓名,甚至到考核結束,也根本無人知道有位公主來過。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這個女人和江長安又有什麼關聯?連同洛松,所有人都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緣由。
唯有江長安微微抬著頭,望著那座獨特的閣樓,眼含笑意。
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