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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婧琳心潮澎湃,先前她便有此意,但又杜衡重傷之事掛牽未曾開口,現在江長安主動提及,有幸親見書聖弟子揮毫,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正欲離去的院主和眾弟子又停住了腳步,黎川和北煙客也立在遠處觀瞧。
不多時,弟子準備了筆墨遞到眼前,江長安也不故作姿態,接過筆桿蘸墨,揮筆如流星,在‘天工開物’下同樣寫下四個字。
——大道酬勤!
寫完,收工。
寥寥四字,龍飛鳳舞。
周圍弟子哪裡有幾個人靜修過書法筆道,但縱是狗屁不懂,大字不識一個的人看著這四個字,也覺得舒服。
舒服,這是所有人的感受。說什麼大氣凌人,威勢襲人的都是無用屁話,舒服二字就是最真實最直觀的感受,像是洗盡鉛華的淡然,像是返璞歸真的自我,更像是塵世間人人都有的一點菸火,儘管江長安的筆法狂放不羈,一橫一豎不遵從常規筆法,但卻讓人生出一種本應如此,將錯就錯的奇妙錯覺。
江長安的心境早非當年那個一心唯有殺氣的毛頭小子,這幾年的磨礪使他的筆鋒變得收斂含蓄,不再鋒芒畢露,就像是從凶神惡煞到笑裡藏刀,後者遠沒有前者震撼人心,卻讓人沒有任何防備。
大道酬勤——這是入世、出世的感悟,也是給自己的交代。
江長安笑道:“孔天監,不知在下這四個字如何?”
“不大不小,平易近人,實乃真字!”孔婧琳激動說道,一邊還向杜衡解釋:“大則吞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所謂不大,是無豪氣凌雲的磅礴大氣,所謂不小,是無拘泥小節的拖沓巧力。平易近人,正如渴鹿奔泉,龍蛇飛動,先生此字足以自成一派,足以勝過‘天’字!”
黎川又找著麻煩:“不過是四個字而已,誰人不能寫得?孔天監只憑一己之見未必可以代表每個人的看法,這四個字動也不能動,誰知道江執事的書法如何呢?”
孔婧琳面色驟冷,當即斷喝道:“來人,取我燦火金錘與玄杵金剛鑿來!”
“你……你要做什麼?”北煙客嚇得向後退了半步。
孔婧琳接過弟子遞過的金錘左手攥著長有一尺的玄杵金剛鑿,右手拎起金錘走到石雕面前,朝著“大道酬勤”上四字鑿去……
這孔婧琳莫不是瘋了?這不過是說了這字一句,怎麼想要毀去不成?
鐺鐺!火星迸濺,一點一滴石屑掉落在地。
漸漸的,每個人都發現了蹊蹺,孔婧琳按照筆道鑿去一層石屑後筆墨也應消去,但墨跡猶存,而且絲毫不減!
足足將這四字刻了一寸深,孔婧琳才停住,眾人望去,墨跡猶存不斷。
“力誘紙背,入石三分!這是何等精深的力道?”
每個人無不是口沸目赤,鑿石寸餘深而墨跡不頹,更令人震撼的是在這等力道之下江長安寫的姿態稀鬆平常,平滑輕鬆,沒有任何阻塞停頓。
什麼是證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書法精道,莫過於此!
黎川眼中攢出了血絲,其餘弟子目光從字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和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抽了一巴掌還要難堪,孔婧琳走到跟前冷笑:“黎院主話語間豈不是還有比這更高超的書技?來人,上筆!”
“孔婧琳!你……”黎川抬眼看在杜衡的身上,哼了一聲強忍了下去。
江長安走上前,笑道:“天工開物,大道酬勤!我江長安今日借鑄甲院亮節高風,招收參天院座下門徒,不分音律、書法、道修、丹術,想學的必定傾囊相授!”
弟子中有人忍不住問道:“江執事,若是去了參天院……會不會像煉七品丹的那位師兄那樣,能夠有可能接觸到上古靈藥?”
江長安道:“當然不會有這個可能。”
人群中失落聲音剛起,江長安繼續笑道:“不會有這個‘可能’,每個進入參天院學丹的弟子,都會分發有上古靈藥,來多少,我就有多少!但也別太多,畢竟這藥可是有限,要是被你們掏光了我可就是個空藥罐子嘍。”
“哈哈哈……”
這話頓時激起一陣笑意,也才發現這位年輕執事這般風趣。
周遭丹荷院的弟子聽得心動不已,江長安的實力還用得著質疑?隨手掏出來的都是見都沒見過大多是書上存在的藥材,稀有藥材用來給弟子煉丹,光是想想都讓人難以把持,只是礙於黎川再次不敢發問。
終於,那名發言的弟子再次開口,問出了所有弟子都想問的問題:“江執事,我是丹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