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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長安也不多說什麼廢話,拾起一枚黑子落在案上,猶豫片刻,鄭重說道:“請老前輩教我棋道。”
起初江長安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考核比試上面,直到後來才得知考核所謂的近觀大帝手札乃是距離百米,而真正有能力近距離參看甚至於接觸的人,只能是勝過聖地棋局的弟子。
聖地棋局,洛松這位擊敗了數名大國手的圍棋奇才拼了幾年都沒有達成這個心願,他不得不考慮自身的實力。
如今,身邊正有一位圍棋實力深不可測、遠超棋瘋子的人存在,怎麼能夠錯過?江長安便也由此生出了讓老者教自己下圍棋的心思。
“小友的棋道遠遠高於常人,為何還要老朽教?”老者問道。
江長安絲毫不隱瞞,將整個大帝手札的事情原因合盤脫出。
“原來小友是想要在棋術上勝過所謂的聖地棋師,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帝手札?”
“不錯,請老前輩教我下棋之道。”
老者笑了笑未發話,江長安又問:“老前輩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教嗎?”
老者輕輕搖頭。
“那老前輩是願意教我?”
老者笑道:“小友現在難道不是在學嗎?”
江長安道:“現在在學?您的意思是指現在每日下的這三盤棋,這……怎麼算是教呢?”
“小友身在局中,卻未曾察覺,經過這半年來你我每日切磋,雖然下棋不語,但是棋道中的各路計策、陰陽合謀小友也都有所見識,小友難道沒有發現,漸漸地你我的棋局的時間也在慢慢加長不是嗎?”
的確,比起一開始對陣三局不過半個時辰,一直到如今的一局都要超過一個時辰,老者沒有刻意承讓,這個進步不可謂不快。
“小友現在的棋力,四十歲以下者,再無敵手。”
江長安道:“但是這些遠遠不夠打敗那位聖地弈棋之人,我需要短期之內能夠快速提升實力的方法。”
老者長嘆了一口氣,道:“二尺棋盤,方寸廝殺,你來我往,爾虞我詐。不以己跬步無以致千里,小友需知弈棋之人切勿心浮氣躁,否則未曾輸給敵人,便已早早地輸給了自己。”
江長安語氣一沉:“早在我的書法師父教我一橫一豎,一撇一捺,氣定神閒,不餒不驕,我自然是明白這個淺顯的道理。只是眼下,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他扒開胸口的衣服,心臟胸口表面枯萎的面積已經擴大到碗口大,只剩下短短數月的壽命。
“小友難不成忘記了世間還有玄黃仙源乳的存在?但凡找到此物,聚合修復小友散亂的魂魄,便可延長壽命。”
“十萬年墓冢,不說找到找不到,就算找到,恐怕小子也沒有那個開啟的實力。”
老者呵呵輕笑,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江長安道:“老前輩,棋道的事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小友想要的棋道,老朽教不了,世間任何的人也教不了。不過有一件事小友還需清楚。”
“老前輩請直言。”
老者的目光閃念般瞬過一絲懷疑,道:“小友以為——大帝手札,真的存在嗎?”
大帝手札是否存在!
江長安方寸大亂,直到出了神府,凝重的臉色還是沒有緩過神啦,老者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柄重錘砸在心頭,耿耿於懷。
不錯,道藏法會半月後就要隆重舉行,吸引了盛古神州各國各族的強者來臨,可至今也沒有人知道——道南書院究竟有沒有大帝手札?
透過考核的天監與院主只能在百米外參看,那其他人等更不用說,許多人都是衝著結交攀上一些勢力而來,壓根兒都清楚大帝手札跟自己毫無關係,而那個勝過聖地棋局便能捧讀手札的考驗也無人透過,幾乎可以說沒有人真正見到過這手札長得什麼模樣,更不知道它存不存在?
而從始至終知道真相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道南書院總天監姬缺。
心思煩亂,江長安趁夜又走到了庭院之中,清冷月輝灑在院子裡,悶熱中總算帶來了一絲絲的涼意。
同時帶來的,也有一線殺機!
“江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一個寡淡無慾中年婦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江長安心中一凜,迅疾笑道:“上次千山渡船上一別,還未及問詢閣下的姓名,此次夜訪參天院,想必絕非是走錯了這麼簡單吧?”
他說著轉過身子,眼前站著的,正是在船上告知自己連屠大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