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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紛紛瞠目結舌,凌無缺的話無異於間接證明了江長安更勝一籌。
凌無缺轉頭遠遠望上觀月閣樓頂,身上忽然燃起一股磅礴戰意,這是看到同類人才會有的戰意,也是他對此人最起碼的尊重。
天縱奇才,深不可測。這八字評價風一般地刮過整個雍京城。
可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正在這訊息還沒來及傳開的時候,日薄西山,自西邊又趕來了一隊人馬。
與前者不同,冰凰族的弟子大多如同山外修行高人,不入凡塵,只看上一眼便讓人心生清明鎮靜的感覺,而這隊人馬身穿黑金重鎧,乃是真正的虎狼之師,遠遠望去就如一卷黑風滾滾黑煙,黑雲壓城,觀月閣門前修士所攜帶的法器忍不住地戰慄,他們感受到了這股撼動天地的肅殺,血腥味二里外都飄了過來,自行防護。
高大的旌旗豎起十盞,黑布金絲,斗大一字“殺”!
這旌旗上寫的竟也不是隊伍番姓,而是簡簡單單,也是最為暴戾的字。隨風抖動,望而生畏。
如果說冰凰族剛剛離開的那些修行者是一心求道,即將登天而去的準仙人,那眼前這些盔甲士兵就是從地獄浴血歸來的惡鬼,每一個人都是眼眸微合,雙目死死盯著一件東西,像是一條餓狼。
這樣的氣勢以至於沒有人敢言語發聲,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等到這群人來到面前之時,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燕城士卒既然到了,七鼎王何在?
就在這時,便聽一個特別的聲音傳來,木屐敲打青石磚發出的聲響啪啪連綿不絕,越來越近,繞行了一大圈走到了眾甲士前面。
啪!
所有人都呆在當場。
眼看他親自送上拜帖,同樣是寂靜得可怕,阿吉接過信件跑了上去,沒過多時又跑了下來,避身做了個“請”地手勢,為首中年人對身後諸將揮了揮手,所有甲士立身筆直地站在原地,比石雕都要死板,比木頭都要筆直,比強者威壓還要狂暴,空氣都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靜謐得詭異!
這也是江長安第一次見到七鼎王,身材和他想象的沒有太多差異,身材魁梧。江長安的身高在尋常人中已經算是高挑,但是此人還要比他高出兩個頭,即便站在高人一節的黑甲隊伍中也是鶴立雞群。
絡腮鬍,長長的馬臉,眼眶深窩,眼神無論何時都帶著一股難以甩脫的殺意,整張面龐像是刀削出來的一樣,稜角分明,面板也是久經沙場,粗糙黝黑,兩個拳頭比腦袋都要大。
可最出乎意料的是那雙鞋子,和華麗的服飾毫不匹配,就是幾塊破爛木板拴上了草繩,像是木屐也像草鞋。
今日的七鼎王並非是世襲得來的位置,那是靠著一步步拼殺,賭上了性命,用無數道傷疤換來的地位!可位子坐的越來越高,頭頂頂著的‘鼎’字也是越來越多,漂亮皮袍越來嶽華麗,腳步走得也是越來越不實際,所以他還是喜歡曾經在天間地頭幹農活穿的破爛草鞋,舒服,踏實!
江長安沒有施禮,依舊懶懶地躺著曬太陽,沙場之人最討厭繁文縟節,迂腐囉嗦,從來都是物以稀為貴,他要惜字如金,絕不讓自己的話變得廉價。
七鼎王揮了揮袍袖,帶著些口音,冷冷哼道:“江先生真是好大的威風,見到本王前來依舊雲淡風輕,視若無睹。”
聲音沉悶如雷響。
江長安不急不緩道:“面上尊敬不及心裡尊敬,王爺覺得呢?”
七鼎王不做聲,就坐在了凌無缺坐的石凳上,端坐如松,不動如山。
“七鼎王是為了洛世子的事而來?”
“松兒敗在你的手裡,本王並不覺意外,可是本王沒有想到,就連林浮屠也死在你的手裡!”他低聲道。
江長安微微一怔:“不好意思,林浮屠……是哪位?”
七鼎王眉頭直皺,臉上隱有不快,雙眸顯出殺氣:“十年前,本王在燕城偶然遇到一位受傷妖族劍客,此人身子被人活活截成了兩節,僅憑一息尚存居然就能夠恢復癒合,本王將他帶回了燕城。為報答救命之恩,他做了松兒的貼身護衛,約定逾期十年,今年剛好就是第十年!”
“那可真是不巧。”江長安想了出來,那個滿臉長髯,獅子長相的妖族強者。那一夜在白府半空自己殺紅了眼,早沒有記得此人姓名,也懶得去記死人姓名。
江長安道:“聽聞洛世子不知何故變得痴傻,七鼎王懷疑是我所為?姬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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