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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萬分忌憚,姬缺與黎川的反應無疑不打自招,正是印證了江長安的話。
“黎院主與姬總天監真的……真的和七鼎王謀逆有關聯!”
這個資訊像是晴天霹靂打在眾人頭頂,這就意味著連道南書院都難逃干係,一旦陛下降罪下來,他們都會面臨滅頂之災。
江長安笑道:“姬總天監和黎院主此舉可是代表承認了?”
“承認又如何!”黎川大喝道,“是老夫利用血煞陰溟製成的香囊,就是要助七鼎王謀成大事!”
姬缺閉目痛恨,多年努力毀於一旦,傾注所有的美夢也都隨之破滅:“江長安,老朽是敗了,但是你記住,老朽並非敗在你的手裡,老朽敗得是時局,敗的是時運!你的運氣好一點,若非白天罡那個蠢貨辦事不利,讓你瞧出了致命破綻,結果絕不會如此。事已至此,成王敗寇,我等無話可說,自是追隨七鼎王而去。”
“追隨七鼎王?”江長安臉上突然生出怪異的笑容:“不不不,姬總天監錯會了,七鼎王現在還在宮中赴宴,安然無恙。”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又寂靜無聲,不僅是姬缺與黎川,所有人的的目光都疑惑不已。
黎川呆呆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司徒玉凝輕輕笑道:“江先生的意思是說,目前宴會還沒有結束,宮中也沒有兵亂,一切歌舞昇平,安穩得很。”
黎川難以置通道:“不可能,剛才這裡所有人都聽到了宮中傳出的殺伐聲,而且若非戰局結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司徒玉凝攤開手笑得:“宮中傳出的殺伐聲只是本殿下向父王的提議——領軍有方的七鼎王好不容易來到一次雍京,便就藉著這個時機臨時舉行了一場兵演。至於本殿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只不過在宴會上突然有些身體不適,向父王請罪歇息,未嘗不可吧?”
“也就是七鼎王還沒有開始行動?”姬缺與黎川眼中又燃起了一朵希望之火,但很快就被江長安的話撲得徹底熄滅。
江長安道:“不錯,但是我也隱瞞了各位一點,搬魂雙生訣寄生他人身上的魂力,一旦取出就再沒有活路,也就是說——白天罡已死!”
白天罡死了!眾人臉色愕然,一對對目光都落在了姬虞筱身後白慶源的身上,白三公子臉色紅潤沒有半點病重的樣子,可以確定火寒度已祛除乾淨。
司徒玉凝繼續說道:“至於那些混在宮中的食人魔物,也早先一步被本公主清理得一乾二淨。”
她回望江長安一眼,能夠在短時間內悄無聲息肅清這些食人魔物,還要多虧了山古聖地臨仙峰的執令使,她很清楚,若無江長安開口,這等強者無論如何也不會相助。
這是他的人情換來的,世上最難還、最沉重的莫過於“人情”二字。
黎川牙齒咬得咯吱碎響:“江長安,你少得意,就算沒有食人血魔,宮城驛站可是還有七鼎王帶來的七千精兵,縱然沒有進皇城的藉口,只要七鼎王稍有差池,他們也會屠城!這是七鼎王早就下達的命令,整個雍京城都會成為修羅地獄,烽火連天,民不聊生!”
江長安抱憾道:“對不起啊,恐怕又要讓黎院主失望了,那七千精兵就在公主出了皇城後已被斬殺殆盡。”
黎川獰笑:“江長安,你又妄想騙我?驛館方向沒有半點聲響,誰有這個能力悄無聲息地斬殺盡七千精兵?”
江長安道:“平常時候這七千精兵自然是精兵悍將,以一敵百,驍勇善戰,可若是驛站周圍布有一道能夠將人實力壓制過半的陣法,結果則截然不同。”
黎川心中一顫,忽聽門外走進來一個敞著肚皮、東張西望的老頭兒,鼻子生的比牛還要巨大,噴著兩道好似要著火的鼻息,還沒進門就大聲咧咧:“江長安!你大爺的,大爺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話去做了,陣法布也布了,你小子可不要出爾反爾,說了讓大爺我看一看那盒子中藏的究竟是什麼的,就決不能反悔!”
一個牛鼻子老道悻悻地揮了揮袍袖,顯然不太高興。要不是為了看一看那仙盒中究竟藏得是什麼至寶,他才不會再幫這小子。
黎川怒道:“就算實力壓制,也非尋常將士能夠與之對敵!”
司徒玉凝冷笑道:“尋常將士當然是不行,可黎院主莫不是忘了,本殿下手下可還有五千東洲死侍。”
“五千東洲死侍?哈哈哈……”這次連姬缺都忍不住仰天大笑:“玉凝公主難道忘了,這五千死侍可都是燕城男兒,是燕城七鼎王一手教出來的殺手,你認為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