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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人足以分為三等,第一等是有本事沒脾氣,第二等是有本事有脾氣,第三等也是最多的一種是既沒本事又有脾氣。
一為賢人,二為能人,三為狂人。故而閒雲野鶴、浮生作樂的仙遊者多為賢人,治世弄權、操縱人心者多為能人,捨得一身剮、挑起是非的多是不可一世的狂人。一個門派之中總會有許多能人,甚至千百年出一位如同凌無缺那般的賢人,但更多的也只有狂人。
蔣春就是這樣一個狂人,二十八歲的年紀,實力境界突破至道果境中期,縱使與一些翹楚無法相提並論,也算得一位年輕俊秀。
平心而論,若是隻看樣貌,這位慈心洞天年輕一代的弟子確是與眾不凡,一張臉天生長得白白嫩嫩,俊逸脫俗,屬於在人群之中一眼便能引人注目的長相,花樓之中早不知有多少女子暗暗傾心。憑著實力與樣貌,他自小在諸位師兄弟中地位便高出一籌,甚至可以說僅次於慈心聖女。
而這位長相秀氣名字更加秀氣的才俊更是有著接近病態的潔癖,容不得身上粉白衣袍沾染半點汙穢。
所以紅袖招先前一擁而上的諸多招呼的窯姐兒被斥退,因為在他眼中這些女人早是千人嘗朱唇,萬人枕玉臂的女人,骯髒汙穢不堪,甚至多看一眼就是對自身雙眼的一種殘害!
此刻,蔣春的面容陰沉,只因面前這個紅衣女子手中花燈蠟燭上的燭淚濺在了衣袍上。
憤怒之下,他一掌將那盞油紙折成的花燈打翻入水中。
“紅袖招何時連自己門面牌坊都不要了,什麼人都有資格上船!”蔣春的面容扭曲,叱喝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還不快滾開!”
他這才瞧見這女子姿色天然,沒有半點脂粉裝飾卻天生麗質,純淨無暇,尤其是一對貓眼石的雙瞳,藏納純淨世界。
蔣春微微俯身,一改暴躁,邪魅笑道:“原來還是個美人,就是不知是不是雛兒?”
頓時整個花船都靜了,所有人都看向這個長相俏麗可愛純情的小女孩,皆不免嗤笑一聲,這下可是有得好戲看嘍!
船正靠在岸邊,岸上與橋上的行人也是紛紛駐足,側目佇立。
身後的弟子面色憂慮,湊前小聲提醒:“蔣師兄,如今聖姑與幾位師父剛剛開啟鬼門石關,下過命令讓你我儘快前去妖國境會和,我等在這裡私自……私自尋樂已是違反道心觸犯門規,倘若再引來其他不必要的麻煩……恐怕聖姑難免怪罪!”
“聖姑?哼!”蔣春輕蔑笑道,一提及聖姑,心中又是生出三分火氣:“聖姑此刻只顧得那失蹤了許久的聖女徒兒,妖國境流言不絕,慈心聖女與陌生男子出現的訊息鋪天蓋地,我慈心洞天的清白之名都要被那位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聖女敗壞得一乾二淨!”
“噓,師兄,此話不敢亂說……”
“有何不能說,依我看,聖女早不知和哪個男人廝混在一起,罷了,今日我帶你們去來這裡便是要暢所欲言,說個痛快,玩兒個痛快!小姑娘,只要你願意陪我喝兩杯,你我之間的過節就一筆勾銷,如何?”蔣春眸色陰沉繞在若若身上,才發現已經過了許久這小姑娘一言不發,只是抬頭望著船頂,像個傻子。
眾人的眼神也早早望向船頂上,起初時候這座花船的頂樓就不知被誰以重金包了下來,更要看看這位豪擲千金的人是誰?
“蠢貨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江長安一步步走下來,口中唸叨。
“蠢貨?放肆!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這般對我等放肆叫囂!”蔣春冷眼凝望,他是狂人但也不傻,看得出這個白衣人也是有幾分實力,從一開始便感覺對方身上的殺氣。
“叫花哥哥!”小若若眸子頓時彎成了兩個下弦月,一下撲進懷裡,回眸看著水面上被蔣春打落早已不見影蹤的河燈,委屈說道:“河燈……沒了……”
江長安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笑了一笑:“放心,等會兒我讓他們還你一百盞,怎麼樣?”
若若嘟著嘴巴,一言不發。
“不行?那折一千盞呢?”
小丫頭臉頰貼在他胸口搖了搖:“若若只要那一盞,那是叫花哥哥折的……”
江長安莞爾一笑:“好,我讓他們下去撈。”
“這小子的口氣真是猖狂,就不怕閃了舌頭,貽笑大方!”
“噓,若非是沒有真傢伙這白衣小子也不敢站出來,我看呀,這局勢懸……”
“懸個屁,這白衣小子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只要不是凌無缺,還想要獨身挑戰慈心洞天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