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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眾人疑惑,面色不安,江長安信心滿滿:“放心,我們走的道路乃是墓冢‘戒靈道’,這條大道由四方神像坐鎮,目的驅邪避物,人與妖全都無法入內。只是水中妖物襲擊,bi)得你們散神亂息,如此一來他們便有了可稱之機,所以從頭到尾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只消知道跟著我走就沒有錯。”
眾人跟著走上去,即便是實力強橫的執令使,也不得不聲低頭緊盯著步伐。
狐想容是跟在江長安的背後,也就是前腳後腳的分別,一路小心翼翼,緩慢前行。
忽然,江長安臉色冷然,殺意!
後冰粒席捲而來,每個人都清楚感知到透骨涼意,耳邊似有惡魔低語,生生淒厲的吼叫縈繞在心頭,狐想容心思雜亂,後彷彿有一個聲音不停在呼喚,不停地撕扯著心魂。
“邪祟侵擾,無需理會!”狐想容口中喃喃低語,只當如江長安所言,這些都是遠遠觀望的妖獸所迸發出的邪力,可下一刻那聲音竟呼喚起了她的姓名,那道聲音低低訴說著她經歷的一點一滴,如訴如泣,狐想容心神撼動,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回憶全部被展現在眼前,像是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bi)著她不得不去面對。
她黛眉微顰,茫然四顧,渾然不知自己處何方。周圍一切場景都相繼支離破碎,狐想容眼前已然換了一個世界乾坤,陽輪轉,星斗移幻,幾經輾轉已經不在穎水混沌之中,此處地形平坦開闊,理應處處是路,但是所有的路都被封死,只剩下伸展向遠方茫茫黑暗中看不見盡頭的道路——
那些她曾永久封存不願觸動的過往經歷全部都存在那裡,兒時的痛苦一一重新展現,青狐一族被屠戮殆盡,家園被焚燬消逝,若非女帝收留她也早已消失在戰火之中,她心頭撕裂般劇痛。
她的雙目漸漸失神,後的呼喚聲越來越強烈,她正回過轉去,恰在此時,耳旁一聲驚喝:“醒來!”
忽有電光劃過,如當頭棒喝,將狐想容驚醒過來!渾如潑了一盆冷水驚醒,她面露疑惑茫然四顧,自己正躺在一雙寬厚的臂彎裡,陣陣溫暖透析全,先映入眼簾便是江長安的面容,他舒了口氣:“總算是沒什麼事,不然可麻煩了。”
“剛才那……那是什麼?”狐想容又驚又怕,閃回的場景極度痛苦而真實,她稍稍松神就向那道蠱惑的聲音惑望去,險些就陷入萬劫而不復。這種毛骨悚然,魂不附體的錯覺,根本就不是尋常妖獸所能帶來的。
旁執令使與諸多侍女同樣恍恍惚惚,腦子中一片混沌,也被江長安這一聲驚喝喚醒,才覺後怕。
江長安扶狐想容站起,又恢復了靈力道:“玄空飛星,過路陽,三合三元,請臺造訪。諸位,原諒我剛才隱瞞了一點,我們所走的並非是戒靈道,而是整個地宮最危險也最難渡的凶煞途,換句話說,就是接人魂魄由生到死的輪迴路。”
“凶煞途!”狐想容與執令使以及眾人咋舌道,“也就是說我們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驅邪的戒靈道。”
江長安說道:“倘若是戒靈道,惡魂是不曾有,但是想要阻擋住煉獄蝕魂魷就是異想天開,而連煉獄蝕魂魷都不敢招惹的途徑只有這一條——凶煞途!小鬼閉戶,惡鬼敲門,我雖用金臺御使我們不會墮入惡道,但是難免會有惡靈侵襲,而且還是萬年惡靈,一旦回頭,他們便趁虛而入佔據你的心神,那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拉不回來了。”
狐想容回看去,侍女一個不少,只是有幾人與她相同症狀,在江長安助力下轉危為安悠悠轉醒。就連強橫如執令使都險些迷失心魂,多虧江長安一旁搭救,才倖免於難。
而這些微末幻術對於江長安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比起幻術他完全算得上大宗師三字,更何況上攜有開天書與兩片六字箴言這等神法,惡靈根本難以侵襲半分。
“這次又是多虧了你……”她淡淡笑道。
執令使也合手道了句:“先生年紀輕輕卻已是精通開天書神法,本使敬佩至極,救命大恩本使銘記於心,他必定答謝。”
短短半個時辰,這位執令使對江長安的看法便變了幾變,稱呼也改成了“先生”這樣的敬畏稱呼。
“執令使話說的嚴重了,目前要緊的是進入地宮要緊。”江長安被誇得老臉一紅,救狐想容的確是真心實意,但是對其他幾人施以援手並非沒有私心,他還要借這位執令使的手渡過後面的種種險關,畢竟有一位紫府境強者立於旁,心底安穩得多。
四下打量,眾人已不在金蓮臺上,眼前雄偉建築氣勢磅礴,爬滿淡綠色斑跡的古老城牆正沉在穎水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