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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筱正伏在床頭,以淚洗面,親生骨肉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自己卻只能靜默看著,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他痛苦掙扎,身軀上生滿了鐵鏈所勒出的淤青,這對於任何一個母親都是殘忍至極。
正在此時,房門吱呀呀輕響,一聲聲步履響動越來越近——
“誰?”姬虞筱猛地回頭望去,她的心思活絡,平日裡從來都是足不出戶,所以與下人的關係也較為親近,每一個人的腳步的聲音輕重她都能夠輕鬆辨識,但是這個腳步聲從來沒有在白家聽過,根本不是白家人。
有人擅闖!
半昏油燈下照著這個影影綽綽的身姿,原來是一個侍衛,正是前去道南書院通稟姬缺而又折返的侍衛,模樣醜陋,從未見過。
姬虞筱輕展衣袖拭去眼角的淚痕,端好了夫人容姿:“有何事通稟?”
卻聽這個侍衛的語氣輕佻:“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嫵媚的樣子。”
“放肆,你你……你不是白家人!你是誰?擅闖白府有何目的?”
“良辰美景,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你說我一個正常男人會有什麼目的?”他的聲音帶著磁性,溫暖如山間涼風輕拂過耳,若非是此情此景,任何人聽到都會心生好感。
“來人!快來人!”姬虞筱驚嚇得當即高呼,卻發現房屋門窗都被下了一層金色禁制,聲音根本就穿不出半點,哪怕是叫破了喉嚨也是無濟於事。這是做了什麼孽?孩兒重疾,又遭歹人威脅,能力微薄之下根本無能為力。
黑衣侍衛徑直都在了床邊,伸手就向白慶源伸去……
“你要做什麼?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你不要傷害源兒,求求你……”
“真的是什麼都可以?”他的眼神挑逗玩味,撫摸著下巴,目光流轉放縱在頸下六寸,敞開的衣袍得見高高隆起的粉白。
姬虞筱臉頰敷上一層霜寒,再頷首時已在唇上抹上了一層毒,面色決絕。
“小心你唇上抹的毒還未傷了別人,就先一步香消玉殞,還有你背在身後手裡攥著的匕首,我一直認為女人應該接觸的是紅憐妝,脂粉臺,這種兇器不碰為妙。”
“你……”
姬虞筱面如死灰,背在身後的短匕噹啷掉落在地,看這人一步步走近,她認命似的慢慢蹲下了身子,無助地把頭埋進雙臂,整整一天緊張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崩持不住,崩潰地輕聲抽泣。
誰料那歹人忽而說道:“你若是再哭一會兒,三公子可就真的危險了……”
什麼意思?姬虞筱睜開眼,可等了半晌也沒有什麼動靜,她只好抬頭瞧去,卻見床邊站著的哪還有黑衣侍衛,只坐著一個面容清秀的白衣青年,兩指浮在白慶源額上,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