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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晚輩怎麼會是開天師呢?”
江長安不知不覺站直了身子,眼下看來首尊妖帝與開天師之間的確存在著過不去的仇怨,打死都不能承認。
女人垂眸看他,竟低頭輕輕嗅了嗅,冷然道:“開天師掌握開天妖術,穿梭陵墓古陣之間,身上自帶一股死氣。你既不是開天師,身上怎麼會有開天一脈的氣味?”
這泥馬都能嗅的出來!
江長安耳後根髮鬢滲著涔涔冷汗,第四重秘境老者在傳授給他開天書的時候也提過這一點死氣,但是江長安想著如今的盛古神州能者不似上古璀璨群星,早已沒有憑藉氣味嗅出身份的強者,沒成想今日就撞見了一個!
這真是活見鬼了!
女人身影虛幻,不是活人,像只是一道虛無縹緲的靈識在棺槨的封存下留到了現在。
江長安一臉無辜,眼睛瞪得溜圓,裝得恍然道:
“原來是開天妖術!我說怎麼這麼厲害!前輩,實不相瞞,晚輩是被一個年輕人一路追殺鑽進了地底,機緣巧合之下闖入妖帝遺留的秘境,方才追殺在下那人口中嚷嚷著說晚輩壞了他的修行,還奪了他的天機,不知何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敞開胸前白衣,胸膛前苦婆重擊留下的傷痕猶在。
女子聽他所言尚有疑惑,但看了一眼他貨真價實的傷口,心中已信了大半,他身上這點開天師的氣息想必也是方才他與人搏鬥間所沾染上的。
她臉上冰色消融,柔和道:“追殺你的人乃是開天師,想必是他開啟了來時的路途,而爭鬥之間你先走上了這條路,便是奪了他的天機,壞了他的修行,他如何不殺你?”
“原來是這樣。”江長安裝作一臉心有餘悸的懵懂模樣,行了一禮,試探性地問道:“敢問前輩名號?”
“能來到此處,也是你的福緣。我是誰與你何干?”她未曾回答。
江長安又看向殿後金門:“敢問前輩,這宮殿後面困住的是何物?”
她眉間一挑,眼中頓時多了幾分謹慎,淡淡說道,“你不該來這兒……來到這裡的人福緣總是不淺,但也不深。”
“什麼意思?”
“不淺,實因能夠有幸走到這裡,不深,實因走到這裡的人都要死!”
女子沒有多說什麼,輕喝一聲,大袖一揮,灰霧滴天,蒼穹都被遮蔽了,轟隆一聲,江長安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提聚攏出什麼防護靈法,霎時卷飛,被這颶風攪得碎裂成無數塊。
……
“這女人什麼來頭!”
江長安鑽出了墨河天池,索性暫時就先躺在河邊草地,將發生的這一切都整理一遍。
這女人究竟是誰?
照理來說,鎮壓大妖殘魂光是靠四象千機陣完全夠用,倘若是為了鎮守雲頂無涯洞更是大可不必,他已經將五座宮殿溜了一圈,除了最後困住大妖殘魂的囚牢外,半點寶物的影子都沒瞧見,鎮守什麼?還怕有人摳磚?
想來想去也沒個頭緒,江長安只好準備明天再去一趟,如今雲頂無涯洞的路途他已經完全摸熟,想去就去了,死了大不了就重新來過,煩也要煩的她說出實情。
趁著夜色,他又溜出了白首峰,來到絕塵谷前。
眾弟子對這位江先生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現在身後的行為已是屢見不鮮,極為平淡。
安君堂與樂婆看向他的面色也沒有絲毫波動,唯一讓江長安感到驚奇的,則是站在兩人身旁的苦婆,她竟能從地下逃出來?
按理說那種千軍萬馬陰兵陣勢即便是十個苦婆也沒有活路,可是她就真實站在那兒,遠遠瞪著他,目光若是能殺人,江長安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江長安,你竟然還活著!”
苦婆雙目蘊含殺戮,身上各種各樣的金銀玉飾釘啷撞響,肩膀忍不住得戰慄,這是憤怒至極才會有的表現。
“苦婆此言差矣,我不僅活著,還活的好好的。”
苦婆臉色變成了紫黑:“豎子,都是因為你,老婆子才會掉入那詭異陣法之中!幸得走入地下的只是老婆子的一道靈氣分身,若非如此,此刻早就著了你的道!”
江長安訕笑道:“苦婆這可是冤枉我了,我也不知道那條壺口背後藏著什麼啊?我還要多謝苦婆仗義出手,先一步替我趟了雷!”
“你……你……該死的豎子,咳咳,咳……該死!”她劇烈咳嗽,面色又變得煞白,顯然,為了在地下斬殺江長安,那道分身傾注了她多數魂力,哪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