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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瘋子一樣癲狂,似神明一樣目中無塵,世間萬物只是他掌心把玩之物,彷彿一切生靈所起到的重要性甚至還比不上那枚蟬大的殼狀白玉。
那笑聲迴盪在無盡長街,悠悠長夜,誠邀百萬年光陰共同見證接下來的人間慘劇。
“蕭縱橫。”江長安身上殺氣月累越濃烈,“看來我的運氣不太好,被一個完完全全的瘋子盯住了。”
“瘋子?哈哈哈,江長安,如果我是瘋子,那麼你又是什麼?你以為自己就真的那麼高尚麼?你我心裡其實都明白,盛古神州早已只剩一個可憐的軀殼。‘盛古’?還真是諷刺。”
他淡淡說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說過,你我和眾生不同,我們都是真正能夠成為神的人。
古往今來,百萬萬年歲月長河中大浪淘沙,褪去舊人換新人,你方唱罷我登場,可是放眼古今,‘上仙’二字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東方句芒、造化始尊、諸方武帝、古今聖人,一個個被後人捧到了天上,不還是被這時間抹滅?
只有你和我能夠永世長存,與天地同在。
只可惜,現如今古天庭早就不復存在,仙人被盡數斬殺,徒留一個萬道不成仙的詛咒,就連仙人也歸入了流氓無賴的行列。
滾滾紅塵,處處骯髒,多看一眼,就是對我的眼睛的折磨。”
突然,他轉過身去迎著無盡的黑暗張開雙臂,笑道:“但是你我不同,只有你和我能夠在這充滿噁心汙穢的塵世中開闢出一片純淨的樂土。”
“我和你不同。”江長安忽然打斷他,“我不是瘋子。”
“你說什麼?你不是瘋子?”蕭縱橫撥開鬢角的長髮撩到而後,露出一隻耳朵,像是聽到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
“你太貶低自己了,江長安,你我就如一面鏡子的裡外兩個世界,一真一假,一明一暗,但是連你自己也分不清究竟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假,世人也是如此,寧願相信鏡子中的自己更美麗,也不願接受現實的醜陋,虛偽。
就像被你踩在腳下的這快垃圾,他就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例子,遠遠沒有自己說的那樣有骨氣,不過是幾番嚇唬,就暴露出了
一切知道的內幕,不過還好,我從不會讓這種垃圾知道太多,或許,我從不會讓任何人都知道太多。”
在蕭縱橫眼中,很多人都和江長安腳下的公輸暮雲無有不同,只是一塊垃圾。
聞言,公輸暮雲驚恐萬狀,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奮力從江長安撅起了身子,拼命地將頭磕在地上叩首:“求您……求您饒我一命,我保證一定會將功補過,求您……”
噗!!!
一聲血漿爆開,公輸暮雲頭顱像是炸開的番茄,血肉模糊,難辨樣貌。他成了一塊真的垃圾。
動手只在一瞬,江長安後背驚寒,對方能夠在他全身心防備還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一擊必殺,想來也只有那位浮雲城中用來伏殺江笑儒的大能強者能夠做到。
動手的人不知何時就出現在蕭縱橫背後,是一位個子高挑卻瘦骨嶙峋的花甲老人,身穿藏青色破布道袍,單手夾帶著一隻金珠算盤,枯骨似的手掌撫在上滿,啪啪啪作響,漠然冰冷的殺意鋪天蓋地地壓來,如臨深淵。
蕭縱橫笑著說道:“話說回來,一塊小小的破爛玉石就能讓你騙到這裡,你這次真的很讓我失望。還有你的大姐江琪貞,就因為我模仿你的字跡寫下的一封書信,她就趕忙地帶人出了江府,至於江府的那些強者護衛,我另外刻意製造了一些混亂,也就沒有跟去,只有一些散兵遊勇陪同著,如今應該也走出了江州了吧?”
江長安語氣生寒:“江琪貞身後跟有一個人,有他在,你們傷不了她。”
“你說的是夜闌聽雪?江長安啊江長安,你是高看了自己還是小瞧了我呢?夜闌聽雪的劍術再高,劍速再快,也只是個八根手指沒有靈元的廢物,這樣一個廢物,你覺得能夠在一位大能強者的手下活過幾招?”
蕭縱橫忽然又想起什麼,呵呵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那位堵殺江琪貞的大能強者還是你的老熟人——鱗沙鬼獠。”
“江長安,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親眼看你在所有親人都接連死去的樣子,我要你也嘗一嘗這種痛苦,哈哈哈,世事總是這樣,兜兜轉轉,來來去去,還是那副操蛋該死的模樣,真是有意思。”
江長安
淡然道:“你刻意見我一面就是為了說這些?”
蕭縱橫有些出乎意料,驚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