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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滄州‘無常’的名號也擴散開來,可是至今都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出的手。”
他的語氣一滯,道:“林敬至表面吃著朝中派發的響銀供奉,實則也與黑市的朋友倒賣女人,將一些強搶而來的姑娘賣到窯子裡,哪怕是有逃出來擊鼓鳴冤的,最終也被送了回去,官匪勾結從來都是滄州的優良傳統。林敬至經常出入的場所便是滄州的一家青樓,那裡就是最佳的行事時機。”
“可是你並沒有下手的機會,一位太守的身邊,皇廷必定派有永珍境以上的侍衛,更不用說是在滄州這種兇險之地,想來他身邊有泉眼境的強者也不足為奇。哪怕是下毒也會有侍衛先行試酒菜,這樣一來軟硬都沒有下手的機會……”蘇尚君急切的問道,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全身心地帶入到這個角色之中,幻想著自己面臨這樣困境該要如何走下去。
他笑道:“所有人都在猜我殺人的方法,有人說是在青樓裡他喝的酒中下毒,可是正如你所說,林敬至生性極為小心謹慎,每一道菜每一壺酒都讓屬下先品嚐,近年來毒死的手下不少,但他卻始終安然無恙。”
“也有人說是我買通了窯子裡的女人,讓這女人趁他睡著的時候一刀封喉,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林敬至玩女人的時候總會先用藥將這個女人迷得不省人事,哪裡還有下手的機會?所以漸漸地,他們都以為我手裡有什麼殺人於無形的至寶,後來,甚至在關於我的懸賞單上有這麼一條,殺掉無常,賞金百兩,一經活捉,賞金千兩,拷問出暗殺林敬至的方法,賞金萬兩!”
蘇尚君忐忑道:“那……林敬至究竟是怎麼死的?”
江長安笑道:“一刀捅在心臟的位置,一刀斃命!”
“就這麼簡單?”蘇尚君不敢相信,眾人抓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的方法,竟然是這麼簡單,這麼粗暴直接。
她又問:“可是林敬至身旁每時每刻都會有道果境乃至泉眼境的強者保護,對於那時的你來說這是無法逾越的天塹,你是如何引走的這些人?”
江長安道:“引走這些人的人不是我,而是林敬至。”
蘇尚君苦笑:“我越聽越糊塗了。”
江長安深深呼了一口氣,從頭講述道:“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蟄伏在青樓裡,就像是無數個曾經想要試圖殺死他的人所做的一樣,但我與他們不同的是,其他人只看到林敬至在生意場上灑脫快意,而我看到了另外一點,林敬至早就賺得盆滿缽滿,他早就有心想要試圖歸隱消失。”
“我藉機就為他想了一個假死的辦法,不消有任何人刺殺,他躺在青樓的房間裡假裝身中一劍,奄奄一息。”
蘇尚君道:“所以世人口中相傳的林敬至死在青樓裡,是一齣戲。”
“不錯,但戲還沒停。他不僅要騙過其他人,更要騙過皇廷所派的侍衛,所以他需要還剩一口氣,告訴這些侍衛刺殺者逃走的方向,命他們全部出動追去,侍衛言聽計從,必定會全部出動。只待侍衛悉數追去,下一刻就有林敬至安排好的人馬打扮成殺手的模樣破門而入將他接走,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覺,無縫銜接,沒有半點漏洞。”
蘇尚君楞道:“在外人眼中看來,一群殺手模樣的人趁著侍衛離開的間歇破門而入擄走了林敬至,所有人心中,他都是必死無疑,他就能借此歸隱,的確是個好方法。可是……這樣一來你又是如何下的手?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難道你是藏身於林敬至安排好的那些人馬中了?”
江長安搖頭道:“這些事前安排好的人馬都是林敬至精心挑選而出,不但各個都是泉眼境界,而且都是親信,互相極為熟絡,藏身其中根本沒有可能。”
“那你是如何……”
江長安笑了,月光襯得那兩排牙齒白得森寒:“林敬至玩女人會下迷藥,但是他的這些親信不會。女人只要不暈不傻,就有一萬種纏住男人的方法,而我,只需要半盞茶的時間。”
蘇尚君驚道:“林敬至支開了侍衛,在房中等待前來接應的人馬,卻沒有想到等來的是你。”
“任何殺手在殺人的時候都只有一次機會,一次未果,那就再沒有出第二刀的機會,我把握住了那次機會,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