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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屬下不明白,主人想要直接將這女子綁走即可,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回到江州城角客棧中,慕容珂心底有些不滿,拼了數十條人命,就是為了看一個小丫頭?
她看著面前這個在房間中緩慢踱步運籌帷幄的年輕男子,眼中既是崇拜又有愛慕,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他的行徑今天會這樣的古怪?那個傻乎乎的女子又是什麼來歷?
“屬下斗膽猜測,主人遲遲不殺江長安是因他與那女子結了靈契?”慕容珂道,凡結為靈契的兩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江長安死了,方才那個女子也沒有什麼好的下場。
蕭縱橫依舊沒有開口,雙目半睜目視著雙外,那雙眼睛中平淡地如一灘死水,翻不起一絲波瀾。
慕容珂心中越想越憤恨,咬了咬牙,猛地一躍上前從後抱住了他的腰肢,豐滿的身軀全然貼在了他堅實的背上:“主人,屬下對您傾慕已久,可您為何從不正看屬下一眼?為了主人,屬下願意付出一切,即便是主人叫我死,屬下也可濺血當場,只願能夠求得主人一次在金光寺中那般的眼神,死也值了!”
慕容珂眼中閃爍著慾望的火焰,同時也完全有信心,就算是走在大街上,還沒有幾個人不多看上兩眼,從前她一直以為是他有龍陽斷袖之癖,可今日蕭縱橫看向若若的眼神讓她陷入了瘋狂的嫉妒,自己這幅近乎完美的身軀如何比不上那個乳臭未乾的毛頭丫頭?
她緩緩閉上雙目,紅唇嬌豔翹起淺淺的笑意,好像已經看到了主人回身深情一吻,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水到渠成。
可世間許多事往往事與願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放開!”他冷冰冰地說道——
“髒。”
在他眼中,時間一切都是汙濁,這些人無不是爬蟲,這個爬蟲含義所指並非是低微,而是噁心!
眼中所見皆是爬蟲,骯髒的爬蟲玷汙了這個本應潔淨無暇的神州世界!那些真正乾淨的‘人’屈指可數,所以他不僅是覺得這浮在半空吸入口鼻的灰塵汙穢不堪,這行走世間忙忙碌碌漫無目的、乃至苟且偷生的人都要比泥塵還要髒!
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
髒!慕容珂的身子猛地僵住,心臟絞痛,這痛有幾分,對那個蠢丫頭的恨意便增添幾分。
蕭縱橫眼神陰鬱至極,與金光寺上站在若若面前的優雅男子完完全全判若兩人:“我讓你放開!”
“屬下不明白,那個蠢丫頭有什麼好的,竟值得能夠讓主人如此興師動眾,勞力傷神,反倒是屬下與姐姐跟隨主人多年,主人卻是連正眼瞧也沒有瞧上一眼,憑什麼?在金光寺中,主人眼中含情脈脈,屬下真想將她一刀殺了,取而代之!”
砰!
一聲悶響。
蕭縱橫霎時已轉過身來,手掌掐住她的咽喉按在牆壁。
眼中的陰沉恐怖到了極點,低聲道:“取而代之?就你也配?你膽敢傷她,我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你記住了,這世間沒有人可以與她相提並論!沒有!”
慕容珂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雙手癱軟似的垂落,他此刻掐著脖子的手心也是多鋪了一層乾淨繡帕,沒有觸碰她一寸肌膚!
蕭縱橫又目視窗外,陰冷的眼色中閃爍著一絲得意:“噬骨血毒,侵髓斷骨。江長安,我雖不能殺你,但卻能夠讓你再變成一個全身癱瘓的殘廢,也就毀了你的靈元,沒有靈力根源,我看你還如何保持這靈契……”
話雖這般說,但蕭縱橫臉上的笑意卻是不知不覺得冷卻消散,心中總是充斥著一股強烈的不安,像是真的會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他又低下頭,只見手腕處的牙印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兩排極其淺淡的痕跡。
他微微皺眉,又忽的想到什麼莞爾一笑,抬手,張嘴,鋒利的牙齒咬在了牙痕所在的位置,在慕容珂驚異的眼神中,牙齒割破了皮肉,一點點鮮血無聲滴落。
……
接連三天時間,每個時辰慕容珂幾乎都會派出人前去江府查探訊息,可是得出的訊息也讓她心中產生了疑惑——江家唯一一個健康的公子得了不治之症,平常的情況而言,江府此時應當是第一時間封鎖訊息,洩不出半點口風,再接著遍訪名醫求仙問藥。
而在計劃中,慕容珂只需接著再散撥出江長安中了噬骨血毒,便能推波助瀾,背後插上一刀,不說其他,就光是目前根基不穩的公子盟都要因此事發生動亂。
可事實恰恰相反,這幾日江府非但不平靜,竟然還喧鬧非常——